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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黨籍,沒人說得清趙尚志孑然一身走向那莽莽雪野時,是何心境。孤獨?苦悶?悲憤?還是報國有門,可以打鬼子的激動、興奮、自信?乃至於誓死抗戰、馬革裹屍的決心?抑或是兼而有之?而我們從這年8月30日《團珠河縣委關於朝陽隊伍情況給省委的報告》中,卻不難感覺到這個獨往獨來的抗日大俠重新見到黨組織時的心情:

關於趙尚志的問題。他現在部隊裡面,他非常歡迎我們,接受我們的主張。他在朝陽的隊伍中有很大的信仰(尤其破賓州計劃成功之後)。我在上層中的工作須經過他(非同志的關係),可是對黨省委仍然表示不滿意,省委應指示我們對他應取什麼態度。

“非同志的關係”的趙尚志,非常歡迎珠河黨團組織,而對滿洲省委則仍然表示不滿意。這似乎不無矛盾,他似乎應該說說類似“母親打兒子”的話——可那還是趙尚志嗎?

8月上旬,“朝陽隊”聯合幾支義勇軍、山林隊,再次打下賓州城。趙尚志認為賓州城不可久留,沒收敵偽資產補充部隊,應趕緊撤出。孫朝陽和各路首領都不同意,結果遭敵反攻、轟炸,隊伍損失慘重,撤進山裡。

自馬伕獻計破賓州後,趙尚志就成了孫朝陽心目中的能人、恩人,器重、信賴,參謀長有職有權。對秧子房掌櫃的也是一樣。得知他們是共產黨後,可就多了個心眼兒。他當然不曉得什麼北方會議了,知道的是共產黨前一段的所作所為。現在講統一戰線了,他這樣的人不是革命物件了,可誰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呀?

10月4日是中秋節,在葦沙嶺大鍋盔山中老林的房子裡,孫朝陽和他的堂兄“容易”,還有“寶盛”,喝酒聊天。這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