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構成他頭頂的一塊烏雲這一事實增強了我的懷疑。”
“哈欽森談到過塞普勒斯嗎?”
“只在工作範圍內談到過。他對那裡的局勢很關注。他覺得塞普勒斯是他的工作重點之一。”
“你認為他偏袒其中的某一方嗎?”
“即使他有,他也不會說。我認為他在這個問題上很中立。他總是說雙方都錯了,而且他們都知道他們錯了。而沒有一方承認自己錯了,因此導致了衝突。阿爾弗雷德想成為那裡的和平使者。也許他是想獲諾貝爾和平獎吧。”
“他說起過一個叫康斯坦丁。羅曼努斯的人嗎?”
鄧肯皺了皺眉頭,接著搖了搖頭。“他是誰?”
“一個哲學家和數學家。他是雅典大學的教授,一度跟哈欽森一道擔任得克薩斯大學的客座教授。你不記得我們的大使提到過他嗎?”
“不記得。”
看起來麥威利一無所知,甚至他的猜測也是大有問題的。不過,邦德的直覺還是告訴他,鄧肯有一件事是對的。那就是阿爾弗雷德。哈欽森的確有一個隱秘的動機。他與超出他的大使職務範圍的什麼事有著瓜葛。邦德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但他已決定要把它弄個水落石出。
“謝謝你,鄧肯先生,”邦德說著站了起來。“現在我需要的就是這些了。祝你明天旅途愉快。你什麼時候回來?”
鄧肯在紙堆中翻撿著,找到了日曆。“我在法國呆兩天。”
“要是你想起了什麼事,請與我聯絡。可以打個電話來。”
“你要去哪兒?——”我正試著尋找查爾斯。哈欽森。“
“我明白了。有什麼線索嗎?”
邦德並不想說。“他在歐洲。也許已經藏起來了。”
鄧肯點點頭。“也許。好吧,祝你好運。”
當邦德離開辦公室,走進雨中的時候,他禁不住感到:阿爾弗雷德。哈欽森的幽靈正在大笑呢。
第十三章 希臘特工
布臘武警部隊准尉潘諾斯。桑布拉科通常在黎明時分起床,在位於希俄斯島上的經過偽裝的軍事倉庫開始一天的日常工作。這一刻,太陽剛剛升上地平線,在愛琴海投下一片金黃。他遠遠地眺望土耳其海岸,向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他仍然感到吃驚它們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此時此地是一般,彼時彼地則桑布拉科是一個高個兒年輕人,只有25歲,十分喜愛武裝警察的工作。這使得他和他的戰友們有一種優越感,可以進入島上的任何地方。很容易與女人打交道也是他不能忽視的方便之處。不過,在大多數時間裡泛邏輯主義即“泛理論”。兩個月前,准將接見過他,提出要求必須有人來接替一位已做了他12年貼身助理的人的位置。這位助理是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不幸身亡的。准將問桑布拉科是否願意考慮接替這個位置。他的職務將是高度機密的,他們討論的每一件事都將嚴格保守機密。桑布拉科對準將的一番話感到又驚又喜。他立刻同意為準將處理幾件事,以作為某種考驗。
第一件事被證明是很簡單的。桑布拉科必須檢查分佈在島嶼各處的幾個武器庫,准將親自把這些武器庫的分佈圖給他看過。大量的武器藏匿在這些地方,所有的地方都經過偽裝,這樣從表面上看誰也不知道那是武器庫。這些地方還用鐵絲網把公眾隔離在外,並且貼有嚴禁拍照的標誌。桑布拉科准尉的工作只是開著吉普車到各處巡視一番。看看這些武器庫的情況是否一切正常。這一工作要花去整個上午的時間,因為他得在島上的各個地方來回穿梭。
今晚的情況就不同了。准將要求他在太陽下山以後做一項檢查工作。這是他的第二項工作,他渴望著能出色地完成它。不幸的是,他今天頭疼得厲害。前一天下午,他喝得多了一些,然後又去參加了一個持續到凌晨三點的晚會。覺也沒睡,桑布拉科准尉得在凌晨4 點去報告每天的日常工作。
桑布拉科爬進梅塞德斯240 型軍用吉普車,半醒半睡地駕車離開了住處。他將在位於島嶼北部的一個基地開始他的工作。那是一個靠近維基村的武器庫,與其他的倉庫不同的是,它沒有一定的標誌。從外表看,它儼然是一個被廢棄的穀倉。另外,它藏有一枚老式的、卸下了彈頭的潘辛導彈。喬治亞哥准將曾親口對桑布拉科說過,這枚導彈是80年代初希臘軍隊從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得來的。它是在取得雙方同意的前提下運往希臘的,一旦有必要武裝它,北大西排公約組織就會來裝上彈頭。喬治亞哥准將使桑布拉科相信,由於希臘三面迎敵的地理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