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笑,“哪個斗膽包天的敢打你城中小霸王方老闆?”
方嘉豪呸他,對他扔來鄙夷眼神,“誰他媽在藍海外面揍過我兩拳?”
“我那不是怒火攻心嘛。”陳果四下張望,假意關切道:“你們家醫藥箱放哪兒了,趕緊處理下。”
方嘉豪往前移了一小步,“麻煩拉張椅子給我。”
陳果真照做了,從餐桌邊拖了張椅子給他,還道:“這回是要發動黑道白道什麼道去收拾人?”
方嘉豪對他翻白眼,“你能先別說話嗎?”
謝雲飛這廂洗好了碗,抽了些紙巾遞給方嘉豪,方嘉豪一激動,握住謝雲飛的手,對陳果道:“你多和你師兄學學,看人怎麼為人處世。”
謝雲飛抽出手,轉身又回到水槽前,往手上擠了些洗手液在水下洗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方老闆你這到底被誰揍了?”陳果端詳起他傷勢,“那人外城的吧,下手還挺重,你那兩個保鏢呢?”
方嘉豪撩起西褲的褲腿,小腿腫著,看瘀青的走勢,像是被硬物擊中造成。他低低念道:“明天得去醫院拍個片。”
陳果還笑話他,“別啊,你右眼這樣去醫院豈不是讓人白看了笑話。”
方嘉豪拿那死氣沉沉的右眼瞥他,眼皮耷拉著,頹喪戰敗的拳擊手似地洩氣地彎腰坐著,他低垂著腦袋,說出個名字:“謝風華。”
“你說什麼?”陳果掏了下耳朵,“誰?”
11、第十一章 。。。
“被謝風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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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陳果愣住,問他怎麼就被謝風華揍了。
方嘉豪輕捏著自己小腿,約莫是傷著了筋骨,疼得倒抽了口涼氣,說是不行,得立即上醫院看急診。他讓陳果幫忙扶他起來,陳果坐著托腮看他,“你該不會是看上謝風華,夜襲不成反被揍吧?”
謝雲飛沒加入兩人的對話,他把冰箱裡的葡萄拿出來洗,聽聞“夜襲”二字,唇角一動,說道:“對戰前試探對方身手乃是大忌。”
陳果聞言笑了,謝雲飛想的“夜襲”和他們說的“夜襲”完全是兩碼事,他也沒幫方嘉豪解釋,摸著下巴,聽方嘉豪道:“我哪裡打算夜襲他啊,我就想請他吃頓飯。”
陳果越想他的話越覺得不對勁,讓他打住,難得認真打量方嘉豪,帶著些揣測問他道:“方老闆,我問你,你那天說的高嶺之花莫非就是他?”
方嘉豪抓耳撓腮,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點了點頭,陳果被他這副略顯羞澀的表情扎得眼睛疼,扭頭避開他,道:“別告訴我你找我打擂臺也是因為看上他。”
方嘉豪連忙擺手否認,陳果不信他,皺著眉正要嘲諷他兩句,眼珠一轉,湊近方嘉豪,向他打探,“謝風華這人的來歷你知道嗎?”
方嘉豪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脖子,“你問這個幹嗎?”
陳果嘻嘻笑,“他來歷乾淨嗎?我這還不是替你擔心。”
方嘉豪靠在椅背上,道:“他是孤兒,有個養父,之前打擂臺被人打傷,成了植物人,正在市二院躺著。”
“養父叫什麼?”
方嘉豪神秘地笑了笑,“說來也有趣,他養父和他一個名字。”
陳果聞言,轉頭看謝雲飛,謝雲飛卻是一臉淡然,從盆裡挑了個葡萄放進嘴裡,眉目間不見半分驚喜與觸動。陳果無趣地撇撇嘴,問方嘉豪明天能不能請一天假。方嘉豪點頭同意了,問他要去幹什麼。陳果道:“好久沒見葉天,去和他吃頓飯,你要一起嗎?”
方嘉豪忙說不用,轉而和謝雲飛說話,“謝師兄,我聽說你們師傅有個兒子也叫謝風華。”
陳果原以為謝雲飛不會搭理他,孰料謝雲飛卻開口對他道:“是,十四歲那年離家出走了。”
方嘉豪瞧著謝雲飛,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道:“謝風華的養父該不會就是你們師傅的兒子吧?”
陳果站起身,“我們師傅的事你這麼著急八卦幹嗎?”
方嘉豪看他滿臉不悅,護著自己小腿笑道:“要真是你們師傅兒子,那我們以後說不定能成一家人。”
陳果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抱著胳膊就回了自己房間。謝雲飛挑了些葡萄送到方嘉豪面前,指著他身上慘烈傷口,道:“死不了。”
方嘉豪看謝雲飛也不像是要大發善心送他去醫院,他又不想叫救護車,無奈之下打了電話給阿珍。阿珍回來看到他一身傷,還以為是陳果或是謝雲飛把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