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扯了扯陳果,小聲問他,“這飯還吃嗎?”
陳果心裡惦記的事都有了著落,心情特別好,拍著胸‘脯,道:“吃,當然吃!”
和葉天這頓飯吃了許久,陳果原先叫謝風華一起,他推脫有事沒參加。他不來,方嘉豪也沒跟著來,倒是清淨。葉天最近心態調整得不錯,對方嘉豪的事已經看淡,陳果看著高興,不由多喝了幾杯,葉天掏錢買單時他意識已經不清,就記得跟著謝雲飛上了計程車。模模糊糊感覺躺上了床,他微睜開眼,看到謝雲飛正給他脫衣服,啞著嗓子喚他名字。謝雲飛聞聲看他,陳果勾住他脖子親了他一口,還想和他來個深吻時,酒勁上來,腦袋發暈,倒頭便睡。
興許是現實太讓人遺憾,這吻竟延續到了陳果的夢裡。在夢中,他不光與謝雲飛唇舌糾纏,他又夢到他曲線優美的身體,赤‘裸著覆壓在他身上。他夢到自己被進入,被佔有,發出滿足地呻吟。性‘愛的愉悅包裹住他全身,連腳趾也興奮地蜷起。他渴求謝雲飛這劑藥來填補身體的空虛,他被他灼熱的液體溫暖,太過真實的觸感讓他飄飄欲仙。
陳果第二天醒來時還在被宿醉的頭疼折磨,他掀開被子,謝雲飛昨晚當然沒躺在他身邊,床單上那溼漉漉一片又是他自己傑作。他感覺自己病情又加重,春‘夢的尺度越來越寬泛,回想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勢他自己都害羞。
謝雲飛還是穿著那身運動服在廚房做早飯,他看陳果從屋裡出來,關照他打包行李,今天他們就回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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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臨行前,陳果想再去看一看成了植物人的那個謝風華,謝雲飛也同意了。計程車上陳果都不敢多看謝雲飛一眼,眼神始終投向窗外,坐姿拘謹,只要一感覺到謝雲飛的存在他就渾身發熱。他把空調風扇對著自己使勁吹,生怕露出慾求不滿的馬腳。謝雲飛以為他嫌車裡熱,就把陳果往自己邊上拉,避開撒進車後排的陽光。陳果一下和他貼太近,動作和說話都變僵硬,結結巴巴地問謝雲飛,“師……師兄,你中午想吃什麼?”
謝雲飛摸他額頭,手指上沾了點他汗水,疑惑問道:“你又不舒服?”
陳果抽了抽嘴角,道:“是,我每次去醫院都不舒服。”
謝雲飛道:“那就回去。”
陳果抬手否決,“得去看看謝風華,回去也好和師母交代。”
陳果還想再找些理由補充說明,車已到達二院,他和謝雲飛依次下車,往門口走時,恰巧遇到沈雁。沈雁朝他們揮手,喊著陳果的名字跑過來。沈雁走進了,看到陳果和謝雲飛手上的傷,關切問道:“這怎麼弄的?來複診?”
陳果見到沈雁還挺高興,手舞足蹈地和她比劃起了那晚故事。謝雲飛被他當成道具折騰,又演老虎文身又扮無名馬仔。沈雁聽得聚精會神,待陳果說完,捂著嘴笑道:“你們倆也別練什麼拳了,跑去演相聲一定更賺錢。”
陳果撓著後腦勺嘿嘿笑,沈雁看了眼謝雲飛,試探地問他,“要去看看爸爸嗎……”
謝雲飛板著冷酷面孔斷然拒絕,陳果怕尷尬,拉著謝雲飛就和沈雁道再見,轉身進了醫院。謝雲飛這家事畢竟是他私事,按他這脾氣,要他不想去探病,十頭牛都拉不動。上次來二院時他就勸過,可謝雲飛依舊我行我素,不過,說不定他也有什麼特別苦衷……
陳果站在電梯裡這麼想著,謝雲飛忽然開腔,“我十歲的時候,他們來宏村找過師傅,想要帶我回去,聽說他們生意已經做得很大,甚至想出錢買我回去。”
電梯裡就他們兩人,他聲音甚至引起不小的迴音。陳果被他突如其來的回憶腔調震住,臉上滿是意外,想接他話茬,可又不知從何接起,只得默默聽他用毫無感情起伏的口吻,繼續說道:“我並不是被師母撿回去的孤兒。他們當年生意失敗,被黑社會追債,把我賣到了宏村,在師傅茶樓歇腳的時候說漏了嘴被他發現,給了他們一筆錢,把我留了下來。”
陳果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他們是指你的…………”
“有血緣關係的父母。”謝雲飛側過臉看著他,接道:“如果非要給他們定義的話。”
謝雲飛的敘述來得毫無預兆,陳果沒料到他會對自己如此坦白,將聽上去十分私密,甚至還帶上現實冷酷色彩的身世故事坦誠相告。這讓他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心裡甚至還湧上幾絲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稍顯刻意地問謝雲飛,“師兄,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電梯門向兩邊開啟,謝雲飛走到外面,輕搖了下頭,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