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水深火熱。
“你以前被人這樣打過嗎?”我問著站在一邊複習舞步的水北。
“打過。有時候遇到一些素質差的男明星,打戲就是真往身上打。”
水北迴應道,然後甩了甩水袖,轉了個圈,平靜的跟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都習慣了。”
“水北,喜歡演戲嗎?”我問道。
甩著水袖,翩翩起舞的他冷著臉,搖了搖頭,道:“當然不喜歡,但我得賺錢養自己。在這裡的大家都一樣,哪個不是爹媽生的,可是為了生計,只好挨著。”
說完,他一曲舞完,工作人員喊著他的名字,叫他過去,而我和小美只是悄悄的躲在一旁,看著站在城樓上的水北。
演女主角的女演員和水北穿著一樣的衣服,只是臺詞和正臉都是給那女主角的,當拍到美人要給出徵的皇帝起舞之時,水北只是沉默著,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穿著單薄的衣裙,站在零下三四度的風裡,迎著風,起舞。
寒風伴著細雨,打在水北的身上,一群穿著禦寒的服裝的人站在一旁,看著那個幾乎快把肌骨露出來的男孩子舞動著曼妙的身姿,宛若一隻迎風而立的白蝶。
一曲完畢,當水北已經凍得嘴唇都發紫的時候,看完表演的導演似乎不怎麼滿意,對著水北說道:“手部的動作似乎有些僵硬,,再來一遍。”
“好的。”水北只是這樣應著,沒有歇下,再一次,把剛剛那段舞跳了一遍。
颳著那麼的風,飄著那刺骨的雨,他卻要動作自然,將這一隻動作極為複雜的舞跳到導演滿意為止。看到那裡,當時的我皺著眉頭,當我心裡暗暗思忖著,讓水北別再敢這樣的工作的時候,小美告訴我去年冬天,飄著雪的時候,水北代替一個男主角,一頭栽進了露天游泳池,凍得感冒了半個月。
小美這麼一說,我更心疼了,只是希望水北趕緊完成自己的工作,好讓我帶他回去休息。
待水北的戲結束,執著他的羽絨服的我踏上城門的樓梯,登上城門,用羽絨服把凍得全身都在發抖的他裹住。
他見我來,微微一笑,眯著眼睛看著我,問道:“山南,我跳的好嗎?”
“傻瓜,真是凍不死你。”
我道,然後催著他快點卸妝,把衣服換下,跟我回酒店去。和小美作別之後,我便和水北迴了酒店。
剛回到酒店,因為一冷一熱,水北就不停的打著噴嚏。見他打噴嚏,我便催促他去洗澡,讓他洗完澡睡一下,好好休息。
晚上,我出去買完晚飯回來,躺在床上的水北嗓子都啞了,朝著我道:
“哥,我好像發燒了。”
聞言,我放下手裡的外賣,坐到床沿上,看著那個躺在被窩裡的小人,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的厲害。
“怎麼樣?頭暈嗎?想不想吐?或者別的什麼?”我問道。
“就有點頭暈。”
“唉,讓你亂來,現在好了,生病了。”
我埋怨道,然後擰了把毛巾,敷在他的頭上,又衝出去買退燒藥。
回酒店的路上,那夜的橫店飄起了鵝毛大雪。
“來,把退燒藥先吃了。”我扶著水北坐起來,然後將退燒藥和水遞給了他。
他皺著眉頭,臉色發白,渾身出著虛汗,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待他把藥吃了,我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洗完澡之後,我見他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沒叫醒他,只是坐在他旁邊,免得他突然想要喝水或者吃什麼。
“還得讓你照顧我,麻煩了。”水北睜開惺忪的眼睛,用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道。
“不麻煩,我挺樂意的。“
我說著,將皺起的被角掖好,生怕寒風像個調皮的小鬼,鑽進他的被窩裡,讓他的病惡化。
“又下雪了。”躺著的水北看了看窗外,然後乾笑了兩聲,道:
“下雪天對我們倆來說真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們在下雪的時候見面,又在下雪的時候分別。”
頓了頓,他看著我,一臉認真的問我,道:“為什麼要那麼執著呢?”
對啊,為什麼我要執著於他呢,我明明可以找別人談戀愛,在一起,然後成家立業,共度餘生。
為什麼這麼偏執,非他不可呢?
“人家說,貪戀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有歡可貪,有人可戀,算是活得興高采烈。”
我回道,對上水北那雙眸子,只是苦笑,道:
“所以呢,你怎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