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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腦袋被人砸成稀爛的畫面。

亦有甚者已然勾勒出一幅肝腸寸斷的愛情謀殺出來。

然而自從清潔車裡被救出來後,女孩就表現出過激的驚嚇反應,至今未能向警方提供證詞。

也有證人認出,雛妓披在身上的衣服來自拳王的死對頭,約翰。

“我們有理由相信兇手就是約翰!”

鏡頭裡,已故拳王的經紀人淚灑現場,並和家屬一起表示要敦促警方及時將兇手緝拿歸案。

“你覺得怎麼樣?”

晚間新聞的報道被左森摁滅在手裡,袁峰看著自己向來表情貧乏的搭檔,渾不知他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血衣的確是約翰的。而約翰是上個季度排名僅次拳王的新人,曾連續奪得三個大滿貫。和拳王一樣,他們都是此次競爭國際比賽的選手。

坊間傳聞約翰對拳王其實極為不滿,面上雖是個禮貌恭謙的後輩,背地裡卻經常汙言惡語。甚至說拳王為了塑造其美型軀體,不惜用重金做手術在自己引以為傲的胸肌下塞乳膠,免得天命之後肌肉迎來不可避免的衰老萎縮。

更要命的是,在現場確實發現了約翰的腳印。

傳奇拳王的慘死,理所應當的朝著仇殺的方向走去。

“認知能力低下。”六字結論。

“永遠在第一時間接受最容易接受的結論,相信的永遠都是可信的謊言。”

“你也別太苛刻,”袁峰笑,“警方給外界的資訊就是這麼多。而且他和拳王是死對頭,第一時間被懷疑也是正常的。”

“約翰今天來了,全程大吼大叫,只罵警察愚蠢抓錯人,他堅持稱自己發現拳王時他已經死了,可是問他衣服的去向他又說不清楚。這傻子,社會輿論完全能依據這一點就定他死罪。他還不知道自己給他的律師捅了多大的簍子。”

左森不說話,他還在翻著之前的卷宗,某一時刻起西區的命案戛然而止,再也沒有收到任何有關莫名猝死的報案。

彷彿就此收手。

“你在想什麼?”

而左森知道對方並不是那麼輕易收手的人。他或者正從他的試驗中提煉一場極具迷惑性的犯罪,或者就是————

已經做了。

篤篤篤。

法醫歐文推開門,匆匆走進來。

“新發現?”袁峰轉身看他。

“女孩身上的痕跡鑑定出來了,我也是在拿到照片之後才發現。”歐文把照片放在桌上,指向一個隱秘而晦澀的部位。

那個地方,有一枚清晰可辨的血指紋。

“指紋我掃描下來了,比對結果有一個吻合……”

“披薩盒。”左森驀地打斷,倏忽站起來。

“你怎麼知道!”袁峰一驚,欲轉身去問,卻看左森的位子上已經空了。

“這人他媽瘋了吧?”

歐文聳肩,一臉隔岸觀火神色,“你已經很瞭解他了。”

“你知道嗎,早上我問他黑色聖嬰案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差點沒把我從車上踹出去。”

歐文嗤笑著,拿過袁峰桌上的飛機模型,穩穩地放在頭上。

“你活該啊,”

“問他什麼都不應該問這個。”

“不過,左森這人有種直覺,他似乎知道事情該是怎麼樣的,但是從來不說,也有可能自己也說不出來。”

袁峰迴過頭來,一臉寫著“我知道你們之間怎麼回事”的表情。

“別這麼看我,”歐文拿著飛機模型飛啊飛,“我敢打賭這個警局裡百分之八十的人在左森報到的第一天就用資料庫把他查了個遍,然後發現這個人和他的案子都不是咱們的級別能查到的。”

“那是他們沒找對方向,不知道有種技術叫做駭客。”袁峰哼哼。

“也許吧,不過你可以試試。”歐文笑眯眯。

袁峰滿是震驚地側過身體看向他,“真的假的?”

“放心,你知道偷窺隱私在什麼情況下罪名成立嗎?那就是被人發現的時候。”歐文笑著,再度把小飛機放回了袁峰頭頂。

“你不說他不知道,誰能知道你查過?”

篇·逐獵

住院部的病人八點半後謝絕探望,十點鐘熄燈查房,是不變的慣例。

十一點半,307房的病人驚恐地看著站在床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男人。

他不言不笑,足以冷得讓旁人也開不了口。

“我是左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