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呢?”男人把頭一仰,頭頂的天空顯露無疑。城市,難得,如此安靜……“為什麼一定要做別人?做自己——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大家都還好嗎?”
“嗯。只是沒有你,就沒了那麼多熱鬧。總會有人不好——”他感覺到,她在看他“別看我,不好的人可不是我。我總有自己的活法,跟你一樣。我只是不喜歡你不辭而別。”
“果然,”她嘆了口氣“你還是賤賤的比較可愛……”
“男人不應該用可愛來形容的吧?”
“難道你沒聽說過?如果不知道如何形容一個人,就說他可愛。因為這是一個最廣義,也最沒有實際意義的形容詞。”
“你怎麼不說它是個動詞?”
“動詞?”她也一同仰起頭,看著天空——城市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只有朔月一輪。清冷,孤寂,但卻格外明淨……
“動詞。”他肯定地說“是說一個人‘可以被愛’……”
“可以——被愛——”她閉上眼,一滴淚水劃過深灰色的眼影,滴落臉龐,卻被一個溫潤的吻拭去……
老大,你出櫃了?
“哎喲我的媽呀!”白新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以一種旁人看來及其不舒服的姿勢仰在那裡,他卻反倒樂得自在“一份奶油蘑菇培根通心粉,再來一份琴酒加雪碧!牛排六分熟!”
“六分行嗎?你最近不是都在加班,腸胃不好?七分好了。”狄希陳合上餐盤,囑咐著身邊的服務生。
“加什麼班啊?這小子明明就是接了私活,還說什麼忙——”
“喂喂喂,阿四,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吧?不就是上次找你要了幾個素材嗎?你說好了保密的!”白新宇一激動,從座位上爬了起來。
“呵呵,誰讓你騙人說這個月都有專案忙的?卻被我發現你接了外快。有這種好事,居然不拿來和我分享。怎麼著?想一個人獨吞啊?”大學的時候,他們一個學設計,一個做動畫,常常在外面接活一起做,不過現在工作了,各忙各的,合作的機會自然就少了。
“尚宮大人您不是要給丞相大人侍寢嗎?我哪敢勞煩您啊!”白新宇以一種心領神會的眼神看了看蔣筱。
“哎哎哎,貓小白,我什麼時候多了這個稱號了?”蔣筱打斷他的話,一手搭在冷關平的肩上,細細回味“嗯,丞相大人——丞相——這個不錯啊。”
“沒想到你們還都挺喜歡的,那天我叫咱們化妝總管大人,他也沒不樂意——哎?╮(╯▽╰)╭”白新宇看了看四周“面癱化妝怎麼沒來?”
“沉默,是金——”江露淡淡地喝了一口咖啡。
“估計,他以後都不來了吧?”狄希陳輕輕咳了一聲,剛好侍者走過來呈上了眾人的飲品。他端起自己的那杯馬汀尼,抿了一口……
“上週的商演,他挺成功的啊!我真心覺得他天生就是個coser那個嫵媚哦,完全就是個妖孽!雖然人不太好相處,但是——”白新宇滔滔不絕間忽然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老大,你不是——又耍流氓了吧?”
噗——一口酒噴到他的臉上。
“該,叫你犯賤。”江露為此做了總結。
“陛下,有您的電話,請問尊駕,接,還是切……陛下,有您的電話……”
“這誰的鈴聲?”冷關平環顧了一週。
“還用問嗎?”蔣筱往後倚靠“除了他,還有誰?”
“不對啊,”江露笑道“這鈴聲對他來說,也太正常點兒了吧?”
在眾人的調侃中,狄希陳從桌上拿起了電話——陌生的號碼。不知為何,現在只要看到陌生的號碼他就會覺得頭疼……
“不接嗎?”江露拿過電話看了一眼“誰的?”
“不知道。”他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接過侍者送上的第二杯馬汀尼……“現在陌生電話我一律不接,”看著來電提示黯淡下去,他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萬一又是相親的可怎麼得了啊?”
“嗯?相親?”冷關平好奇道“你相親去了?”
“怎麼,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知道?”白新宇賤賤一笑“丞相大人,您不厚道哦!”
“嗨,就是他上週末去相親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蔣筱毫無預兆的一句話,讓冷關平不由得好奇心頓起“說說說說,未來大嫂長什麼樣?”
“哎?你這話就是問著了!”白新宇身體向前趴在餐桌上,神秘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哎?難道是——”冷關平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