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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而去的,沒想到她在廚房裡收拾好大一會子出來一看,人還照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

他平躺著,眼睛半開半閉,一點兒也不在意天上耀眼的太陽。

嶽箏一出來,他仍那麼躺著,卻道:“過來。”

嶽箏不自覺地上前兩步,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躺在明晃晃、暖洋洋的太陽下面的人,她竟感到他的身上有一種冷的流不動的傷悲。

意識到自己上前時,嶽箏停了下來,問道:“你可是想好了,我有的不介意給你。”卻忙加上一句:“卻並不是怕你。”

月無人輕笑一聲,突然側過身來,拿手微撐了額頭,問得無限風情:“那你是可憐我嗎?”

嶽箏一時無話。

月無人身側握著扇子的手驀然一動。嶽箏只感覺腰上被纏了一道,再回過神來就半跪在了月無人的躺椅前。

他們的臉頰相距不到一指,他的眼睛直直地狠狠地盯住她的眼睛。

嶽箏全身僵硬,只看到他的嘴唇微動,耳中收到他掩飾都不掩飾地冰冷聲音:“張姓之人,能做到忘恩負義而不落井下石就已是極好的了。”

他微微笑了笑,卻冷極了。

月無人再次躺倒椅上,嶽箏才身上那種冷硬的感覺才緩緩退去。

她看著這個人,感到他眼中被一層層幕布阻隔的冰冷,突然開口道:“張敢?”

突然想起昨天那個女子的話,還有前世,蜜王張的風頭被打下去的很快。

月無人微仰了腦袋,拿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笑讚了一句:“聰明!”

嶽箏氣憤地開啟了他的扇子。

月無人無所謂地繼續躺下,悠然而語:“我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姓張的,金川城裡頗有權勢的人求到門前,卻被你給攪黃了。”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無足輕重。

但嶽箏卻明白,事情絕不像他的語氣那麼無足輕重。

卻在下一瞬,嶽箏驚疑地看著他,有些結巴道:“是你,你害得張玄。”

月無人笑道:“這你就冤枉我了,我不過等的心急,又恰好碰到了一個想滋事的人。所以便告訴她,毒尾蜂的毒,金川城乃至整個王朝,除我能醫,沒人可醫。而我,又不會去醫姓張的人家的。如此而已。”

嶽箏心中微微顫抖,卻並不是不能接受。像莫北軒那種連親生子都能害的人都有,這世上還有什麼人不會有?

只是害怕這樣的月無人,這樣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

月無人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構不成威脅。”他也沒想到,金川城裡還藏著一個這麼樣的人。

會養蜂,會治病。

只是構不成威脅嗎?

她可信,因為他覺得她會理解他的行為。

月無人又突然向前傾身,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湊到她的耳邊,像是蠱惑又像是故意:“嶽娘子,看你一人生活,定是孤寂,不如幫我個忙。我姓月,你姓岳,你不覺得這正是天緣嗎?”

嶽箏氣得雙頰泛紅,多久,多久沒聽到這種輕浮浪語了?

她氣得抬手打他,卻被他的手緊緊地握住,輕輕揉捏。

“月無人,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掙扎怒吼。

月無人卻突然間覺得很好玩,他真的只是一時起意,誰想這女子竟一副他是登徒浪子,大受侮辱的模樣。

他還覺得委屈!

“嶽娘子,不過是想讓你幫個忙,你發的什麼火?”月無人依舊那個音調,臉上卻更顯風流嫵媚。

嶽箏一邊掙,他就一邊緊追。

突然間響起一陣暴怒的小聲音,“你放開我孃親。”

小莫曲像一頭炸毛的小野獸,一下子爬上躺椅,也不管地方的下口就咬,嗚咽不清地吼著:“壞人,壞人!”

月無人被怔住了,嶽箏連忙退開一步,怕他傷了兒子,又忙上前把暴怒中的小傢伙抱起來。

瞎婆婆也聽到聲響,拿了柺棍過來趕人。

月無人左躲右閃,向著嶽箏喊道:“哎,嶽娘子,不過開一個小玩笑。”

瞎婆婆罵道:“你還是個人嗎,在別人家裡就敢逞兇。就算能治得好一兩個人,又有什麼了不起。背後還不是被人罵,你家的老祖宗得知了,也得慶幸早死了!”

月無人冷了臉,也不再躲閃,“我不與老人計較,你最好也住口。”

小莫曲看著他,兩眼還直冒火:“壞人,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