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兒啊,你怎麼是這樣一幅棺材臉?莫不是……莫不是哥哥瞧上了定安王府後院的姑娘了?”
“令月!不許胡說!我怎麼會瞧得上小王爺的人?!”秦風揚氣咻咻地吼道,一邊敲著桌子,一邊不耐煩沉聲道,“說起來你如今也是十九歲了,在尋常人家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如今你的心思也是越來越大了,我倒是覺得當真女大不中留了,所幸近日我就稟明瞭小王爺,就讓咱們小王爺早早地給你選了親,早早嫁了人,也省的你日日在將軍府胡鬧!”
“哥!我就知道你心裡早就厭煩了令月了!反正令月從小無父無母無人疼早就習慣了,現在連哥哥都厭煩了令月了!所幸哥哥就隨便把令月許配了出去,也好讓哥哥一個人乾淨痛快!”秦令月氣得雙目通紅,哽咽起來。
她自幼最是依賴自己的這個雙生哥哥,也是極為看重她的哥哥的,所以即便如今已然十九歲還是不願出閣,早幾年秦風揚也是一門心思給她做打算的,但是奈何她心氣兒高的很,看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總是覺得那起子男兒不如哥哥這般好,也斷斷不願輕易委身,所以終於成了如今的老姑娘了,秦風揚瞧著她實在不願意嫁人,且自己又是最心疼這個相依為命的妹子的,便也就這麼寵著,由著秦令月去了瑪。
此時此刻,瞧著秦令月這樣一番悲憤模樣,秦風揚自然又是心疼又是懊惱,忙得溫言軟語道:“都是哥哥不好,剛才也是話趕話,說得太重了,咱們令月大人有大量,快別跟哥哥一般見識了,令月你也知道的,哥哥整日舞槍弄棒的,是個實打實的粗人,自然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哄人的酸腔,令月快別生氣了,且饒了哥哥這一回吧。”
“噗嗤!”
下一秒,秦令月忍不住破涕為笑,一邊難為情,一邊努著嘴小聲說:“哥哥才不是粗人呢,哥哥文武全才,乃謙謙君子,比誰都不差,都是因為哥哥這般優秀,才搞的令月眼界高,任誰都瞧不上,自然也不稀得嫁人,這原本都是哥哥的錯,如今哥哥倒責備起令月來了。”
“是是是,都是哥哥的錯,你不生氣就好了,”秦風揚瞧著秦令月展顏歡笑,這才放心,一邊柔聲道,“令月,哥哥才不會厭煩你,只要你願意,哥哥養你一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澉”
“真的?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秦令月喜不自禁問道。
“這是自然,堂堂一個大將軍養你這麼一個小丫頭,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秦風揚點了點秦令月的鼻尖,一臉寵溺。
他雖然只大秦令月半個時辰,但是到底長兄為父,加上自幼家庭的變故,他更是把秦令月疼到了骨子裡,秦令月對他而言,既是妹妹又是女兒,這種相依為命的親情,最是珍貴。
“哥哥自然是不煩,但是日後哥哥若是給令月娶了個兇悍的嫂嫂進門,那這將軍府裡哪裡還有令月的立足之地呢,到時候只怕嫂嫂的枕頭風一吹,哥哥便就越發厭煩起令月來了。”秦令月小聲嘀咕著,一臉愁雲慘淡。
“那哥哥便就終身不娶,這將軍府從始至終也就獨獨你這一位女主人可好?”秦風揚輕笑道。
是啊,懷揣這樣不可見光的心事兒,他這一生怕就此斷送了。
娶妻生子,對他來說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兒了。
“真的?!哥哥所言當真?!”秦令月歡喜得不知怎麼才好,一雙妙目又蓄滿了眼淚。
只要秦風揚願意,她真的就想這樣陪著哥哥一生一世,她過早的成熟懂事兒,也過早的熟知人情冷暖,對於她而言,這世間沒有比哥哥更重要的人了,也沒有人比哥哥更值得她一生相伴。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秦風揚一字一句鄭重道。
……
曹楚仁瞧著秦風揚走神,眼睛都半天不眨一下,比之平日的不苟言笑,這時候的秦風揚更多了份呆氣可愛,曹楚仁少不得就笑了,一邊對陳九儒道:“陳太傅,你瞧瞧,想必秦將軍是有了夢中人了,瞧秦將軍的模樣,倒是用情極深,怕是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該向大將軍討杯喜酒喝了呢。”
陳九儒也跟著笑:“秦將軍的為人自是不必多說,想必日後的將軍夫人也是一生無憂,有夫如此,妻復何求啊?”
“哪有這樣的事兒?王爺太傅取笑了。”秦風揚聽著兩人這一番調侃,少不得就是一番面紅耳赤,尤其又是曹楚仁打得頭,他更是羞赧得很,忙得低頭喝茶去了。
曹楚仁瞧著秦風揚的舉止可愛,便想著繼續調侃幾句,剛要開口,卻驀地停住了,他猛地放下了茶杯,一時間茶水也灑出了許多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