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所有的設施全被破壞了。只有一點可供追索,那就是,在爆炸發生的時候,正是研究所在開始研究經由特工部門轉到了研究所的那一箱薄片。也就是說,當時,研究所中唯一的「外來物」
,就是那一箱薄片!」
原振俠嚥了一口口水∶「那¨¨¨絕不能說爆炸是這箱薄片造成的!」
海棠緩緩轉頭∶「基地的安全工作一向極好,而且最主要的是,絕沒有任何原來的東西,可以產生這樣強大威力的爆炸!」
原振俠不再出聲──來自長久傳說的一個墓穴中的不知名的東西,會形成一場小型的核爆,這實在是無法想像的事。想像力再豐富的人,也無法將這種事聯結在一起!
原振俠無目的地揮著手∶「不可能,絕不可能!那些薄片如果會形成核爆,那麼大祭師帶著它們來來去去,早就受輻射能的影響而死亡了!爆炸的威力那麼強大,所有接觸過那些薄片的人,都不能生存!」
海棠道∶「或許有某種方法,可以使強烈的輻射能,只在某種情形之下發生,而在正常的情形下,一點也不會外?」
原振俠又一怔∶「天,你想說明甚麼?」
海棠並不直接回答,只是道∶「你聽我說下去。在排除了一切其他可能,只有那箱薄片受嫌疑最大之後,我就被召去參加一個極秘密極重要的高層會議。進入了會場之後,我才知道自己處境的危 3ǔωω。cōm險!」
原振俠「啊」地一聲∶「是啊,如果認定了那箱薄片是罪魁,那麼,薄片是經由你的手轉出去的,你自然有著製造破壞的嫌疑!」
緊靠著原振俠的海棠,身子在發著抖,雖然隔著兩層厚棉衣,原振俠仍然可以感覺到海棠的顫抖是何等劇烈。由此也可知,她當時的處境是如何兇險!
她低嘆了一聲∶「是,我就被控制造破壞的罪名。唉,當時情形之兇險¨¨¨我寧願在如今這樣的環境中一輩子,也不情願在那個會場中留一分鐘!我連想也未曾想到過,會有這樣的指控加在我的身上,當時我震駭過度,全然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護。幸好我們組織的最高負責人,並不同意這樣的指控,詳細說明了那些薄片的來龍去脈,並且提出了他的一個看法。他的一番話,算是暫時把我從危 3ǔωω。cōm險之中救了出來。」
原振俠只覺得自己的思緒一片混亂。在他想來,對海棠的指控是全然沒有根據的。但是他也知道,當遭受到了那麼重大的損失,又是在一個全然沒有法律程式的地方,海棠成為替罪的羔羊,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形下,組織的最高領導人,又有甚麼法子替海棠開脫呢?原振俠迅速地轉著念,一點也想不出有甚麼辦法來。
海棠苦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氣∶「他提出來的設想,是極其驚人的。」
她講了一句,又頓了一頓,才把組織首腦的話說了出來。
首腦的設想,的確十分驚人,而且極大膽而富於想像力。若是用海棠轉敘的方法寫出來,就沒有那麼直接,所以還是把他的話直接寫出來的好。
以下,就是那個首腦的話。
「我們今天在這裡所提及的,是一個極嚴重的問題,甚至可以說,關係到我們國家的生死存亡。大家都已經知道,那次變故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那簡直是一場核子戰爭的雛型,而我們在這場核子戰爭之中,是徹底失敗的一方。
「鉅變發生之後,由於已經沒有生還者,所以變故是如何發生的,只好依靠推測。在經過反覆的研究之後,得出的結論是,變故來自那一箱正在進行研究的物體。這物體的來源大家都知道的,它和巴布亞紐幾內亞地區的一個傳說有關,其中的一片,有可能是造成一個物理學家致死的原因。是不是幾百片在一起,就會在研究過程中,形成一場猛烈的核爆呢?如果肯定了這一點,我們就得追溯那個古老的傳說。
「關於那個傳說的資料,各位請參看會議檔案第三號附件。
概括起來說,傳說是說,當一個人到了一處地方之後,他就獲得了巨大的力量。最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傳說有實際的物體作支援。雖然那個物體,根本沒有人知道是甚麼,但如果我們設定它們是鉅變的根源,又假設是當時那個人,從那處地方帶回來的,這就大有研究的餘地。
「我要求大家用心聽,因為我會提出我的假設,而我的假設,幾乎是超越人類知識範疇的。請無論如何不要打斷我的話頭,在追求現代化的同時,我想,適當的幻想力,是十分重要的。
「假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