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意味著什麼?這兩者有什麼聯絡呢?這兩點之間的聯絡在結合謀殺的動機,我想我能大概知道誰是兇手。”
“到底是誰?”
“一個和範斯諾有關的人。”他說出石破天驚的話,害得我心噗噗噗噗地狂跳個不停。
“奧丁之眼。”老霍的聲音拖得長長的,“你要知道那不過是一個意外。”
“是的。一個意外。”奧丁之眼說,“一個精心策劃的意外。”
他的話太咄咄逼人了,一向頗有涵養的老霍也生氣起來,扳起臉來說,“奧丁之眼,我提醒你,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奧丁之眼失去信心地搖搖頭,走到我身邊,輕聲嘆道,“中國有句俗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奧丁你……”
他按住我正準備抬起的雙手,繼續說,“我想知道,你們當初到底是怎麼幹的。”
我更加驚詫,望著老霍,欲言又止。
尼羅先生嗅出客廳裡不安穩的氣息,上來打圓場道,“奧丁之眼,也許你說的是不錯。但是現在不是責怪以前的事情的時候,現在我們應該儘早找出那個真正的兇手不是嗎?他把你邀請上船,顯然也把你當成我們的同案犯。”
“好吧。”奧丁之眼妥協了。他將臉轉向檯球桌,忽然放聲大笑。
“又怎麼了?”我有些嗔怪地問他說。
“你們之前有沒有注意過這張檯球桌?”
“怎麼了?”亞森問道,“我下午玩過。”
“玩的是美式撞球嗎?”
“這張球桌本來就只能打美式檯球,又不能打斯諾克。”
“呵呵……”奧丁之眼笑笑,指著桌面說,“現在這張桌子上的一號球、二號球不見了。白球、三號球正和洞口成一直線。”
負責驗屍的三人來到二樓,古畑任四朗叫著我給他們倒冰水,然後說,“吉姆那傢伙當場斃命,雖然還剩下個人形,但已經完全燒得不成樣子了。”
“包新心能確定他不是在死後被燒的嗎?”奧丁之眼追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包新心將大杯的冰水放下,“雖然屍體表面已經完全炭化,但是內部細胞還具有活性,確實是活人瞬間被燒致死的。你還有什麼想知道嗎?”他顯得咄咄逼人。
“那麼包新心。”老霍問話說,“是怎麼樣的爆炸裝置,定時炸彈。”
“不可能是定時炸彈。”奧丁又多嘴地說,“因為兇手不可能預測誰會在什麼時間進入司舵室,我想應該是遙控炸彈或者是一些機關裝置。”
“對,奧丁說的不錯,是機關。”古畑任四朗從身上拿出一段金屬線說,“爆炸物是硝酸甘油和黑火藥的混合物。用一根引線連著通訊裝置。當吉姆·布朗開啟通訊裝置後,發生震動,然後引發爆炸。”
“我不能贊同你的說法。”金田壹插話說,“你憑什麼做出以上推斷呢?一根沒有燃燒殆盡的金屬線,還有硝酸甘油和黑火藥的殘跡。”
“對。上過化學的我們都知道,一定量的硝酸甘油只要一受震動就可能發生爆炸,顯然這對於兇手而言是一個即簡單又有效的爆炸裝置。”
“恰恰相反。”金田壹堅持他的反論,說,“正如你所說的,硝酸甘油只要一受震動就可能爆炸。而你所謂的爆炸裝置又安裝在通訊器材裡面,這也就是說兇手必須在這之前已經在通訊器材裡面準備好了炸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尼羅先生說,“兇手按照《水手的詛咒》進行比擬殺人,他必須在殺了第一個人之後,才可以實行他的第二宗犯罪。自從開船之後,吉姆布朗就一直呆在司舵室裡。兇手沒有機會在開船後進來安裝爆炸裝置,也就是說,兇手必然在開船之前已經安排好了爆炸裝置。而這種太簡單的爆炸裝置是不受控制的,如果吉姆·布朗在開船後,艾琳·艾德勒落水之前開啟通訊器的話,那麼爆炸早就發生了。這種不可控制的謀殺方法與兇手的初衷是想違背的,所以他絕不可能使用這樣的裝置。”
“不錯,更何況當時是老霍叫吉姆·布朗去聯絡海事局的,如果老霍當時不是叫吉姆·布朗而是叫了兇手他自己,或者說所有人一起去。那兇手自己也就可能被波及,因此他絕不會採用這麼危險的辦法。”
不愧是推理論壇的精英,個個都有兩把刷子。
“那麼,如果不是定時裝置,也不是震動機關,那就只可能是遙控裝置啦。”我也小心翼翼地說出我的推理。
“嗯。從目前的情況來推斷,這的確是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