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醫生回憶錄——開膛手傑克》
一八八八年十月的第一天,我在疼痛中醒來。我那塊曾經被打碎過的肩胛骨,每到潮溼的日子就發作起來,這樣的疼痛已經不知有多少次了。我讓我的新婚妻子——梅麗——幫我從醫藥箱裡拿了止痛藥。服下一會兒後,疼痛消除了。
今天的天氣還是重複著昨天的陰鬱和溼潤,在這樣的日子裡,來我這裡的病人比前些天翻了一番。於是我趕快吃下妻子準備的美味早餐,準備去我的診室。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我那位親愛的偵探朋友。
福爾摩斯站在門口,手裡握著一卷報紙,看到我開了門,便摘下禮帽,熱情地向我打起招呼:“親愛的華生,我這麼早登門拜訪,沒有打擾你吧。”
“當然沒有,我親愛的福爾摩斯。”我迎他進屋,請他坐在我那寬敞舒適的沙發上。看著他稍顯疲倦的表情,我惡作劇般地試用起他拿手的演繹法,“親愛的朋友,是什麼案子使你如此關注,以至於這般得廢寢忘食。”
福爾摩斯將頭靠在沙發背上,笑了起來,“哦,親愛的華生,很顯然你對我的這些小方法掌握得不錯。你應該高興,沒有你的監督,我也可以不使用嗎啡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非常希望嚐嚐你向我推薦了多次的華生太太的煎蛋卷。當然在我吃的時候,你不妨給我讀讀今天《每日新聞報》的文章。當你讀完,你就會明白我這些天在忙什麼了。”
“當然可以。”我讓梅麗來見見我們這位撮合者,又讓她給福爾摩斯擺上一份豐盛的早餐。
福爾摩斯端正了坐姿,將他的菸斗和報紙擺在桌上,享用起來。“哦,華生。今天早上我來這裡真是對極了。”
我笑了,拿起他的報紙,讀起了那段他向我推薦的文章。
“親愛的老闆:我不斷聽說警方已經抓到我了,當他們自作聰明,並且自以為偵查方向正確時,我哈哈大笑。那個有關‘皮革圍裙’的笑話讓我大發雷霆。我要不斷攻擊妓女,並撕碎她們,直到我真的被抓住為止。上次的活動真是讓我爽極。我沒有給那位女士發出任何聲音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抓得住我!我喜歡我的工作,並希望從頭開始。我們馬上又能見識到我的各種有趣的小把戲了。上次我把一些血裝在一個薑汁啤酒瓶中,本來打算用它來寫信的,但是沒想到凝結成了漿糊,我沒法用。我希望紅墨水也能湊個數,哈哈哈!下次我再工作的時候,我會把女人的耳朵切下來,並奉送給各位警官,讓你們也高興一下,不論你們願不願意。留好這封信,直到我又做了點什麼工作之後,再將它公開吧。我的匕首是如此的精緻而鋒利,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立即一試身手的。祝您好運。您誠摯的開膛手傑克。”
我讀完了,福爾摩斯的早餐也吃好了。直愣愣地盯著我的夥伴,我明白他為什麼這般廢寢忘食了。“開膛手傑克”,光光這個綽號,就可以為我朋友的探案生涯抹上絢麗多彩的一筆。“福爾摩斯。”我問,“這個傑克難道就是這兩個月來謀殺了三名妓女的人?”
“不。華生,不是三名,而是五名。”他把另一份報紙遞給我,讓我繼續讀。“昨天凌晨,東區又有兩名妓女被殺。為此我花了昨天一天的時間,在東區的街道上進行著我的調查。兇手的手法與前幾次大同小異,所以我認為這些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先不管這封信是否出自真正的兇手,但開膛手傑克的稱呼,確實恰如其分。”
“那麼福爾摩斯,你的調查有進展嗎?”
“當然了,親愛的夥伴,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用你醫生的專業知識告訴我,將一具女屍完全解剖,大概要多少時間,又要用多大的勁?”
“即使一個熟練的外科醫生,我恐怕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另外他還必須是一個非常強壯有力的男人。”
“是的。和我想的一樣,兇手具有一定的解剖技術,還應該是個男人。在這系列案子裡面,起碼有三十八處證據顯示出兇手應該是個男人。但是華生,你知道所有的謀殺案都發生在凌晨。一個身上帶血的男人,手持兇器,而不被人注意,尤其是沒有被韋金森他們注意到,這不可能。”
我知道福爾摩斯非常信任他的“貝克街偵探小隊”,無論是在《血字的研究》還是《四簽名》中,這幫瘌痢邋遢孩子們的出色表現都給了福爾摩斯巨大的幫助。他曾經這麼對我說:“這些小傢伙一個人的工作成績,要比一打官方偵探的還要來得大。 官方人士一露面,人家就閉口不言了。可是,這些小傢伙什麼地方都能去,什麼事都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