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憲法。要儘可能快一些。這也是公爵對國家應盡的義務。公爵瞭解世界,是世界知名人士,又年輕。”同行的翻譯奧村曾是天皇訪問麥克阿瑟時的翻譯。他後來證實說,麥克阿瑟確是這樣說的。
近衛拜受大任,欣喜若狂,馬上拜謁天皇,上奏說麥克阿瑟上將讓以他為中心修改憲法。於是,他成了與木戶內大臣並列的天皇侍從,被任命為“內大臣府天皇高參”,不但是天皇的獻計人,也是憲法修正案的準備人。
近衛是五豪門的領頭公卿,除皇族外,是日本最高貴的家門出身,雖名望很高但性格軟弱。然而,在與麥克阿瑟第二次會見以後,儼然以自己為新日本的領導人自居,對天皇制的未來、新憲法問題等積極地陳述了自己的意見。
10月12日,近衛接見美國廣播記者採訪時說:“陛下對退位問題,抱有很大的關心。”他還幾次會見外國記者,談到退位問題。10月23日對美國專刊通訊社特派員明確他說:“天皇作為大元帥陛下,對戰爭是有責任的。負戰敗的責任,是應該退位的。如果不這樣,聯合國的一部分人也許會指定他為戰犯。天皇在位中被指定為戰犯,將不能維護國體。不如現在退位隱居京都為好。”
木戶和宮內省對近衛的退位論十分氣憤。天皇在停戰前確曾想到過退位,並且也和木戶與近衛談過。但是遭到木戶強烈反對。他說天皇一退位,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輿論可能會進一步要求或指定天皇為戰犯,或作為證人傳訊。現在看來,木戶的判斷可以說是正確的。如果天皇退位,至少會當作東京審判的證人被傳訊,並站在證人席上。
10月24日,木戶實在憋不住了,他追問近衛,要求他更正23日的談話。近衛說是把他談話的本意傳錯了。他爭辯說:“陛下接受了《波茨坦宣言》負有履行的責任。在宣言執行前退位是有失國際信義的。”
近衛是皇室最近的世家,和天皇個人也很親密。然而,和皇室保持了一個多年關係的世家,對於皇家的感情反而更深。他想,為了天皇家的延續,對天皇個人殘忍點兒也無可奈何。雖天皇退位、甚至作為戰犯被逮捕,只要皇室安泰就好。
就在近衛說麥克阿瑟讓他準備憲法修正草案的新聞釋出不久,總司令部宣告說,並沒有委託近衛準備憲法修正草案,宣告日期是11月1日。這下近衛被動了。
這些天,以麥克阿瑟為首的總司令部和迎接美軍時的日本一樣,錯誤百出。近衛垮臺的原因是《紐約時報》登載了批評麥克阿瑟的文章:“如果近衛成為起草日本憲法的恰當人選,那基斯林格就可以當挪威國王,拉伐爾就可以當法國總統,戈林就可以當聯合國領導人了。”基斯林格和拉伐爾都是與法西斯德國合作的首相,戈林則是希特勒的副手,空軍總司令,戰犯。
在宮中,一方面越發不信任近衛,一方面同去訪問的奧村翻譯證實麥克阿瑟確實說了那樣的話。如今感到總司令部對天皇戰犯問題的態度有可能發生變化,因而深為不安。
但是,日本方面對總司令部也不是一點努力也沒做。
從10月中旬起,在芝高輪的光輪閣,常常在黑天后有乘高階轎車的總司令部高階軍官到來。光輪閣是高松宮的官邸。轎車停到門前,在軍眼胸部佩帶略章的軍官們以緊張的神情匆匆人內。
主人是高松宮。雖然沒有邀請軍官們的夫人,但高松宮妃也常出來應酬。每次晚宴招待十人左右,餐桌上的高階菜餚和酒類在外國也極少見。總司令部的大多數高階軍官們不但未受外國的王室、皇室招待過,連美國上流社會都未出入過,好像是些鄉下佬,進會客室後,有的偷看高松宮,現學著樣子動作。
這些高階軍官是外務省私下裡請來的。從10月到11月,已經有副參謀長威路比少將,軍法處長堪培他大校,麥克阿瑟的高階副官菲拉茲准將等來出席晚宴。
高松宮是海軍軍官,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很俠便吸引住了這些美國軍官。他一笑,客人們便跟著笑。接著,不斷有客人問他,對佔領政策有什麼意見。在總司令部的高階軍官中,還有人悄悄地對外務省說,能不能請請我呢。
雖然如此,在美國報紙上正在發表許多天皇是戰犯的文章。
在11月11日的停戰紀念日那天,神宮外苑的棒球場上聚集了幾萬美國兵,召開了“牧人競技表演會”。萊安中尉騎著“初箱”、站在運動場中,對著麥克風大聲說:“這是奪來的戰利品,天皇的乘馬!”場內響起雷鳴般的喝采聲。
11月13日,天皇穿上了新制定的天皇服,到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