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東自然也看到王大遠身後要走的劉春生,眼珠一轉,對王大遠說:“你來看我妹妹,你憑什麼不讓我來。妹夫,別走,一會兒帶我去看看妹妹,聽說她生病了。”
劉春生被他叫住,只得回頭,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大明陪他娘到鎮上醫館去看病了,不在家裡,大哥來得不是時候。”劉春生隨便扯了個理由,卻沒有讓他改天再來。
“聽見沒有,”王大遠聽了劉春生的話,對宋向東說:“你想見的人不在,你先回去,改來我叫她去看你。”
“我妹妹她不是病了嗎?她怎麼去看我?”宋向東梗著脖子道:“怎麼去看我。”
“我讓人抬著她去好不好?”王大遠看著他,明明是來找茬的,還胡扯什麼親戚,宋氏嫁進來那麼多年,好像她的兩個哥哥從來沒有來看過她,現在居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來看妹妹,他臊不臊。
“我不是已經讓人給你們村長帶信去了,你們宋家的人不能再踏進我們村一步,你是沒聽到還是咋的。”王大遠沒了而耐心。
“憑什麼不讓我走親戚?我可是他親大舅。”說著手指著劉春生。
“憑什麼,憑你那糟心的爹孃做出的那醃漬事。”王大遠不客氣地指著宋向東的鼻子罵,“還有你小子乾的好事,不許你們來,是怕你們壞了江平村的風氣。”這人是要有多不要臉,才能在自己面前那麼嚷嚷,若燕家那些個家人看上去都不簡單,就單說這個跟她們一起住的女子,說是小姑姑,可自己怎麼看著怎麼像是她的下人,而且身上還帶著功夫,你說宋向東這麼來鬧,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宋向東被王大遠這麼一吼,也怔了怔,向來江平村村長一直是一個老好人的存在,所以自己才可以無視他的警告闖到這兒來,沒想到,這老實人發起火來也蠻嚇人的。
“我不管,自從我娘從江平村回去之後沒幾天,她和我爹就失蹤了。”宋向東索性耍起了賴皮,“她們和我爹孃的失蹤一定有關係,說不準就是她把我爹孃給害了。”
王大遠一聽這宋向東越說越不像話,想要喝止,卻聽呂若燕冷冰冰地開口了,“既然你那麼認為,我也不跟你多費話了,咱們公堂上見,這事就讓官老爺給你解決吧。”說完看向想開口的王大遠道:“村長叔,您就不必多說了,和這種潑皮無賴根本沒道理可講,這可不是我找上門去的。”
一聽呂若燕的口氣,真的要上公堂,宋向東心裡有點打鼓了,的確自家爹孃的去向自己是不太清楚,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今天之所以找上呂若燕,就是想著她們年紀小,又聽說她家裡好像挺富裕的,自家媳婦就給出主意了,把自家爹孃失蹤的事推到她們頭上,趁機可以訛上點錢。
只是現在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最出乎自己意料的是,現在的呂若燕膽子大了,說話有條有理的,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帶功夫的女人,自己爹孃做了什麼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真要報到官府的話,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有可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這種賠本的買賣自己可不做。
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又不能在倆小姑娘面前認栽,小眼睛一轉,又一個念頭上來了,“好啊,聽們就去見官。”他理直氣壯地說:“臭丫頭,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真當縣衙是你家開的啊,說進去就進去,實話告訴你,老子的一個哥們就在縣衙當差,那可是縣大老爺面前的紅人,只要一句話,縣老爺一定會把你倆個臭丫頭押進大牢,你們就等著吃一輩子牢飯吧。”
“好,說得真好。”呂若燕不怒反笑,“只是到時候希望你到了堂上還能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王大遠一聽索性也歇了勸架的心思,既然有人要作死,自己也攔不住,於是往後邊退了退,表示自己不管這事了。
呂若燕也停了口,把決定權交到趙如玉手中,她厭惡地看了看宋向東,用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對清波說:“報官,就說有潑皮上門鬧事。”
“哎,玉兒,你不能真那麼做。”宋向東這時是真慌了,哪還顧得了面子,“大舅這不是跟你們鬧著玩的嗎?”
周圍的村人聽了他的話,不免佩服起此人的無恥來了,前一刻還說自家爹孃興許被對方害了,後一秒就自稱是大舅在跟她們鬧著玩,他還真敢說。
“你還真敢說,我娘姓木,跟你是哪門子的親戚?”趙如玉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提這茬,自己興許還能放過他,可他到這時還敢亂攀親戚,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似乎早有人守在周圍,趙如玉一叫報官時,不過一會的功夫,官差衙役就全到了。“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