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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倒水吃藥。

三人正商量著提前回學校,一個絡腮壯漢挨個發表格,高聲說:“每個人把基本情況全部填上,五分鐘後上交。”

一張表格忽忽悠悠飄到蘇慎行面前,蘇慎行扯起西裝衣領擦了把汗,嘟囔:“我們也要填?”

“填就填吧,誰讓我們是給人家充門面的擋箭牌?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身後老賈說。

蘇慎行感覺藥物開始起效了,眼皮不受控制地下垂,強打精神填寫姓名、性別、生日、住址、電話號碼……

五分鐘後,表格上交。耿清讓開啟門,說:“從現在開始,全體人員手機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

轟然稱是。

老賈高舉右手,站起來謙虛地諮詢:“我們也要24小時開機?”

耿清讓微笑,視線上移,掃過蘇慎行,而我們的蘇大講師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耿先生皺起眉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慎行被搖醒,“你怎麼燙成這樣?”

燙嗎?蘇慎行冷得渾身發抖。

“我送你去醫院。”

蘇慎行昏昏沉沉被架到車上,總感覺有人拍著自己的臉攪擾睡眠,在耳邊沒完沒了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剛進醫院,被濃烈的酒精味一衝,蘇慎行混沌不堪的腦袋乍現清明,焦距對了半天,看清架著自己的人,虛軟一笑,“麻煩你了耿先生。”

“醒了?堅持一下,到醫院了。”

蘇慎行裹緊西裝外套坐在走廊上瑟瑟發抖,耿清讓拉著他的手不停地逗他說話,蘇慎行往椅背上一歪,閉著眼睛煩躁:“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你睡了一下午了,勤務兵掛完號了,醒醒……醒醒……”

看完醫生,開了點滴,耿清讓掀開蘇慎行的西裝外套取出錢包,蘇慎行一愣,“你的衣服?”

耿清讓拍拍他的臉頰,“等我一下。”

一針頭扎進血管,冰涼的藥水順著靜脈注入身體,耿清讓輕聲說:“睡吧,現在可以睡了。”

蘇慎行往後一靠,周遭咳嗽聲哭鬧聲此起彼伏,但蘇慎行還是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中途被搖醒了一次,被迫無奈吞了半碗粥,舌頭苦得吃什麼都像吃黃連,把碗一推,接著睡。

掛完水都晚上八點多了,蘇慎行出了一身大汗,感覺身體稍微舒朗了些,問耿清讓:“你晚上不是有會嗎?”

“是啊,還有個會,”笑著俯下身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你先幫我問一下你的那些下屬打算怎麼報答我。”

“你故意讓空調吹生病就是為了收買我的下屬?”耿清讓拉起他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坐上車,蘇慎行撐著額頭倒在車窗上,眼神空洞神色蕭索,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耿清讓遞了瓶水給他,“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要不要再吃點?”

“沒胃口,實在沒胃口,太麻煩你了。”反手把礦泉水推回去,“你多喝點水,你今天把半個月的話都說完了吧,多喝點,防止脫水。”

耿清讓失笑,“嫌我煩了?你都病得茶飯不思了,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把話說得這麼拐彎抹角?”

蘇慎行也笑了起來,“職業病,本能習慣,根本沒花心思,十幾年文科教育落下的不良後遺症。”

此後,一路上誰也沒說話,蘇慎行窩在角落裡,有生之年什麼時候這樣落寞過?

送到家屬區宿舍樓下,正好碰到幾個同事,看見蘇慎行被病怏怏地架下來,嚇了一跳,“怎麼了?”

“空調病,重感冒。”

“這都好幾個感冒的了,咱們這棟樓最近很有點穢物叢生鬼魅橫行的意思啊……這是擎等著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準備犧牲玉帛扎紙高香祭祀保平安?”

其餘人等一邊訓斥他“別大肆宣傳平安保險,你這是植入廣告”一邊架著蘇慎行進了樓道,某位仁兄對著耿清讓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多謝多謝,我代慎行謝謝你。”

剛進樓道,一個教汙染治理的拍了蘇慎行一把,“你小子越來越能耐了,軍車接送。”

另一人笑稱:“你是沒看見,想當年這小子可是軍機接送的,差點犧牲在軍艦上。”

“哦?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一致笑罵:“你從哪個野墳框子裡爬出來的?”“咱們學校還有不知道這典故的?”“我覺得吧,慎行遲早死在後街司令部手上。”

蘇慎行身體不舒服,思維跟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