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芮不假思索道:“一般不是婚典前一個月會通知各族嗎?”
“忘了說了。”南北嘴角扯起一抹類似嘲諷的弧度,不太明顯,一閃即逝,“他的婚典分兩個部分,一部分自然是婚典,另一部分,你猜是什麼?”
南芮坦然道:“不知道。”
若在平常,南芮的態度沒什麼奇怪,火金兩族對峙多年,彼此都巴不得對方不得善終,又怎麼會關心這些問題?南北不是沒料到他這個反應,他的重點本來就不是兩族友好邦交,他緩緩吐出這樣三個字——“滿月酒”。
怎麼好像聽到了磨牙聲?南芮狐疑地看了眼南北的嘴,又很快理解地點頭道:“原來是奉子成婚。”
南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怎麼生了個你這麼笨的兒子?”
南芮不解地想,我又怎麼了?
南北道:“他的婚典初步定在三個月後。”
南芮事不關己地應“哦”,隨即一愣,“您說,三個月後?”三個月後不就是……虧我還對你評價這麼高!一面對小安熱情洋溢,一面跟另一個女人打得火熱!這一刻的他顯然忘了,James和林安之間僅有謠言,當事人從來沒承認過。
南北冷道:“你還巴望著小安和他有個結果?”
南芮一驚,父親先前鐵板釘釘的話猶在耳際,他怎麼還會有這種自扇嘴巴的想法?James跟誰結婚和小安有什麼關係?小安是他的……思及尋覓無果未經查證的結婚手續,他神色一黯,小安是自由的。
“不過,也快了。”臨走前,南北語氣沉重地留下這樣兩句話,“你二叔也在迷霧林。”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這兩天感冒搞得思路可閉塞,碼了半天字,死活跳不出一千開外,弄得某無奈地想撞牆,天天對著《鬼靈報告》找靈感,我自己都有些無語……
☆、第七章_第四小節
南北的意思,南芮怎麼會聽不出來?
作為族嗣,他坐等著享用族民摘獲的果實、沒什麼建樹、沒有付出也沒有勞心傷神過,譬如這件事,不是南北說南南也在其中,他壓根沒有族民為自己捨身犯險生死未卜的自覺,還像往常一樣一臉的無能為力置身事外,他根本稱不上一名合格的族嗣。
“這能怪你嗎?我哥形象那麼高大,好像有他在,天塌下來也沒我們什麼事!”
“說是這麼說……”說是這麼說,他不小了,孩子馬上出生,不必父親提,他也該陸續主動接管商務以外的族務,為父親分憂。
“再說,不是我哥給族民創造的這個安逸舒適沒有危機感的環境?他該負全責!”
“你說到哪兒去了?”
“也是,不能全賴他,這個環境是歷代先人努力的結果,他也就起了個鞏固鞏固的作用。”
“很快會輪到我做這件事的。”他不是沒想過,而是一再回避,導致正面面對時心情很複雜。
“怕啦?”
“倒也沒有。”
“那就對了!我族一向勇往直前視艱難險阻如無物,別說怕,擔心什麼的亂七八糟情緒你都不該有!說實話,我真懷念以前能夠戰鬥的年代,男人就該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商場如戰場。”
“是啊,沒有明槍只有暗箭的‘戰場’,和明刀明槍的兩軍對壘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你該生在古代。”
“你當我不想啊?記得有古術可以撕裂時空,戈洛帶給我族的,可惜被禁用了,記載也在很早以前被焚燬了。”
“能不禁用不焚燬嗎?當事人再謹慎,還是會如蝴蝶效應般影響到正常的歷史演變!”
“所以咯,我也就是想想。”
“東東,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想我啦?放心,我肯定趕在咱們寶寶出生前回去,怎麼也得陪你生小傢伙呀!”
“東東,你……能去趟英國嗎?或者,往金族去一通電話?”
南芮想到的辦法是這樣的,由木族唯一能說動林言的冉卉和林安之出面,一切疑難雜症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過,冉卉可以放棄,剩下的只有林安之。
可是,林安之行蹤成謎,James曾與金族斷開聯絡了一段時間,這個空隙和林安之失蹤的時間十分溫和,南芮斷定,他們還在一起。
叫南東打電話是折中的辦法,南芮也不想讓愛人去敵對部族的族地,但沒辦法,他託駐金族的族民試探地問過,James僅透過電聯宣佈即將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