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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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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到了請你注意過的那個鄉村酒店,在那裡小心謹慎地進行調查。在酒吧間裡,饒舌的店主把我所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威廉森是一個白鬍子老頭,他和少數幾個僕人住在莊園裡。傳說他現在是或過去當過牧師,可是在莊園這段短時間,有一兩件小事使我覺得他很不象牧師。我查詢過一個牧師機構,他們告訴我,曾經有一個叫這名字的牧師,但他過去的行徑極不光彩。那店主接著告訴我,莊園裡每到週末總有一些來客——〃是一夥下流坯,先生〃——特別是一個蓄紅鬍子的人,名叫伍德利的,總少不了他。我們正談到這裡,那位伍德利先生竟然走了過來,他一直在酒吧間喝啤酒,把我們的話全都聽去了。他問我是什麼人 ?'…'我要幹什麼?我問這些問題是什麼意思?他口若懸河,修飾語滿口都是。他最後謾罵了一通,兇惡地反手一擊,我沒有來得及躲避。後來的幾分鐘就很有趣了。我給那兇惡的暴徒一連串的打擊。我就成了你看到的這種樣子。伍德利先生乘車回去了。我這場鄉村旅行也就這樣告終了。必須承認,不管多麼有趣,我這一天薩里邊界之行並不比你的收穫大。”

星期四那天我們又收到那位委託人的一封信。她寫道:

福爾摩斯先生,你聽到我就要辭去卡拉瑟斯先生的僱聘,不會感到驚奇吧。即使報酬優厚,我也不甘心忍受這尷尬的處境。我在星期六回城裡,不打算再回來了。卡拉瑟斯先生已備好一輛馬車,因此,如果說過去路上有什麼危險的話,那麼偏僻車路上的危險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至於我辭聘的具體原因,不單是我和卡拉瑟斯先生的尷尬處境,而且是那個令人嫌惡的人伍德利先生又來了。他本來可怕,現在的嘴臉更可怕了。因為他好象出了什麼事,所以更加不象樣子了。我是從窗子裡面看到他的,我很高興說,我並沒有碰上他。他和卡拉瑟斯先生談了很長時間,從此以後卡拉瑟斯先生非常激動。伍德利一定居住在附近,因為他並沒有住在卡拉瑟斯家裡。今早我又看到他在灌木叢中鬼鬼祟祟地活動。我不久就會在這地方碰到這頭兇猛的吃人野獸,簡直說不出是多麼憎恨和害怕了。卡拉瑟斯先生怎麼竟能容忍這樣的一個傢伙?一刻也容忍不得啊!不過,我的一切麻煩到星期六就要結束了。

“我相信是這樣的,華生,我相信是這樣的,〃福爾摩斯嚴肅地說道,“圍繞著這位小姑娘正進行著一場極為隱秘的陰謀,我們有責任去一趟,不讓任何人在她最後一次旅行中騷擾她。華生,我想星期六早晨我們一定抽時間一起去,以便保證我們這次奇異而廣泛的調查不致遭受不幸的結局。”

我承認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十分看重這件案子,在我看來其中並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有些荒誕、古怪而已。男人埋伏著等待漂亮的女人並且尾隨她,這並不是什麼聞所未聞的事,如果他只有那麼一點點放肆,不僅不敢向她求愛,而在她接近他的時候,反而逃跑,那他就不是十分可怕的暴徒。那個惡棍伍德利則又當別論。可是,除了那一次之外,他再沒有騷擾過我們的委託人,近來他到過卡拉瑟斯家,可也沒有闖到她面前。那個騎車人無疑是酒店老闆所說的週末聚會的成員。可他是什麼人呢,他要幹什麼呢?卻依然模糊不清。福爾摩斯的嚴肅表情,他離開我們房間以前,把一隻手槍塞到衣袋裡,這些都使我感到,這一連串怪事後面可能隱藏著悲劇。

夜雨之後,早晨陽光燦爛,長滿石南灌木叢的農村,點綴著一叢叢盛開的金雀花,閃閃金光,對厭倦倫敦那陰鬱灰暗色調的人來說,顯得更加美麗,不覺耳目一新。福爾摩斯和我漫步在寬闊而多沙的道路上,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欣賞著鳥語花香,到處一派欣欣向榮的春意。我們從克魯克斯伯裡山巔的大路高處,可以看到那座不祥的莊園聳立在古老的橡樹叢中。橡樹本來夠古老的了,可是比起橡樹環抱的建築物來,卻依然顯得年輕。福爾摩斯指著長長的一段路,在那棕褐色的石南灌木叢和一片嫩綠的樹林之間,宛如一條紅黃色的帶子。遠處,出現一個小黑點,可以看出是一輛單馬馬車在向我們這個方向移動。福爾摩斯焦急地驚呼了一聲。

“我差了半個小時,〃福爾摩斯說道,“假如這是她的馬車,她一定是在趕乘早些的列車。華生,恐怕我們來不及會她,她早就經過查林頓了。”

這時,我們過了大路高處,已經看不到那輛馬車了,可是我們加速向前趕路,速度之快,使我開始露出平日安坐為生的壞處,因而不得不落到後面。然而,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