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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幫助打聽情況。”

福爾摩斯抬起頭來。

“這樣你就誤了船期了吧?”

“我趕下一班。”

“哎唷!真是友情為重啊。”

“我剛才對你說了,我們是親戚。”

“是這樣——你母親的遠親。你的行李上船了吧?”

“有幾樣行李上了船,不過主要行李還在旅館裡。”

“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想來不至於已經上了普利茅斯晨報吧?”

“沒有,先生,我收到了電報。”

“請問是誰發來的?”

這位探險家瘦削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影。

“你真能夠追根尋底呀,福爾摩斯先生。”

“這是我的工作。”

斯特戴爾博士定定神,恢復了鎮靜。

“我不妨告訴你,〃他說,“是牧師朗德黑先生髮電報叫我回來的。”

“謝謝你,〃福爾摩斯說。〃我可以這樣來回答你原來的問題:我對這一案件的主題還沒有全部想清楚,但是,作出某種結論是大有希望的。作更多的說明則還為時過早。”

“如果你的懷疑已經具體有所指,那麼想來你總不至於不願意告訴我吧?”

“不,這一點很難回答。”

“那麼,我是浪費了我的時間了。就此告辭啦。〃這位聞名的博士走出我們的住宅,似乎大為掃興。五分鐘後,福爾摩斯盯上了他。到了晚上,才見福爾摩斯回來,拖著疲沓的步子,臉色憔悴。我知道,他的調查肯定沒有取得很大進展。他把一封等著他的電報看了一眼,扔進了壁爐。

“電報是從普利茅斯的一家旅館拍來的,華生,〃他說。“我從牧師那裡瞭解到旅館的名字,我就拍電報去,查核列昂·斯特戴爾博士所說是否屬實。看來,昨天晚上他確實是在旅館度過的,確實曾把一部分行李送上船運到非洲去,自己則回到這裡來了解情況。對這一點,你有何想法,華生?”

“事情和他利害攸關。”

“利害攸關——對。有一條線索我們還沒有掌握,但它可能引導我們理清這團亂麻。振作起來,華生,全部材料還沒有到手。一旦到手,我們就立即可以把困難遠遠丟到我們後面了。”

福爾摩斯的話多久才能實現,將為我們的調查開啟一條嶄新出路的新發展又是多麼奇特多麼險惡,這些,我都沒有去想過。早晨我正在窗前剃鬍子,聽見了嗒嗒的蹄聲。我朝外一看,只見一輛馬車從那頭賓士而來。它在我們門口停下。我們的朋友——那位牧師——跳下車向花園小徑跑來。福爾摩斯已經穿好衣服,於是我們趕快前去迎他。

我們的客人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最後,他氣喘吁吁、不停地敘述起他的可悲故事。

“我們被魔鬼纏住了,福爾摩斯先生!我這個可憐的教區也被魔鬼纏住了!〃他喊道。〃是撒旦親自施展妖法啦!我們都落入他的魔掌啦!〃他指手劃腳激動萬分。如果不是他那張蒼白的臉和恐懼的眼睛,他簡直就是個滑稽人了。最後他說出了這個可怕的訊息。

“莫梯墨·特雷根尼斯先生在晚上死去了,徵候和那三個人一模一樣。”

福爾摩斯頓時精神緊張,站了起來。

“你的馬車可以把我們兩個帶上嗎?”

“可以。”

“華生,我們不吃早餐啦。朗德黑先生,我們完全聽你的吩咐。快——快,趁現場還沒有被破壞。”

這位房客佔用了牧師住宅的兩個房間,上下各一,都在一個角落上。下面是一間大起居室,上面一間是臥室。從這兩間房望出去,外面是一個打槌球的草地,一直伸到窗前。我們比醫生和警察先到一步,所以現場的一切如舊,完全沒有動過。這是一個三月多霧的早晨。且讓我把我們見到的景象描繪一下,它給我留下的印象是永遠無法從我腦海裡抹去的。

房間裡,氣氛恐怖而陰沉,十分悶熱。首先進屋的僕人推開窗子,不然就更加令人無法忍受了,這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房正中的一張桌上還點著一盞冒煙的燈。死人就在桌旁,仰靠在椅上,稀疏的鬍子豎立著,眼鏡已推到前額上,又黑又瘦的臉朝著視窗。恐怖已經使他的臉歪扭得不成形了,和他死去的妹妹一樣。他四肢痙攣,手指緊扭著,好似死於一陣極度恐懼之中;衣著完整,但有跡象表明他是在慌忙中穿好衣服的。我們瞭解到,他已經上過床。他是在凌晨慘遭不幸的。

只要你看見福爾摩斯走進那所性命攸關的住房時那一剎那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