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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川島早被趙義卓的訓斥激怒,在自己駐地,他有恃無恐,豈能受此窩囊氣,便掄起巴掌朝趙義卓就打。

趙義卓迎著川島,輕輕一揚手,握住了川島的手,冷笑說:“川島中隊長想掰腕子?好,我倒想試試你的臂力!”說著,便較上了勁兒。

川島嘴裡嚷了句日本話,也咬牙切齒和趙義卓掰起腕子。

經過幾個回合較量,川島終於被趙義卓把手腕反扣在桌子上。

川島有些垂頭喪氣,卻依然咬牙切齒,在桌子後面氣得團團轉,哇哇叫。

這時,陳二斤半從褲襠裡掏出他那“驕傲的資本”,對著川島的辦公桌就尿。

範沉香立即鼓起掌來,大叫:“好!乾隆御酒,川島中隊長最愛喝這一口兒!”

川島氣得去腰間拔槍,陳二斤半向他揚了揚手,示意他的槍早在他手裡了。

這時,聽到川島吼叫的幾個日本軍曹急匆匆跑進來,對著川島哇啦哇啦叫著。

川島有了上次被智遠長老捉弄的經驗,這次不再講華語,而是用日語嘰裡呱啦向那幾個軍曹嚷了一陣。

軍曹們沒有後退,卻反倒向前逼過來。

已經撒完尿的陳二斤半反應很快,雙手齊按扳機,立即把那幾個軍曹撂倒在地。

誰知,門外立即又衝上來幾個軍曹,端起槍就要往屋裡闖,陳二斤半見狀不敢怠慢,招呼一聲:“快衝!”便縱身頂上前去,舉槍就射。軍曹們立即又應聲倒地。趙義卓見川島兇相畢露,知道他這次不會老老實實聽從擺佈,便果斷對他開了兩槍,將他一甩,拉起範沉香,踹開窗戶,便衝出屋來。

此時,院中又有幾個日本軍曹端槍聚攏過來,陳二斤半與趙義卓在前射擊,範沉香在後面揮刀亂砍,很快全部撂倒。

“快跑,今天冒失了!”趙義卓說著,拉了範沉香就跑。

陳二斤半跑到門前,一槍撂倒崗哨,撿起他的槍挎上才跑。三個人剛剛跑出大院不遠,後面的追兵就衝上來了,槍聲十分密集。

這時,埋伏在村外的郭守義等人,聽見動靜也騎著馬衝了過來,邊衝邊喊,聲如潮水。

忽然,範沉香背上中了流彈,一個跟頭撲倒在地。

跑在前面的趙義卓見狀,急回來把他背起又跑。誰知,一顆流彈又擊中趙義卓小腿,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

陳二斤半為了保護他們,反身端著奪來的槍,迎著追兵衝了上去,邊衝邊掃射,又把追兵撂倒一片。

範沉香胸膛被子彈穿透,鮮血如注,大口喘著粗氣。

趙義卓大聲地問:“沉香大哥,怎麼樣?”

“沒問題……我……命……大!”話沒說完就昏過去了。

這時,援兵已經趕到,幫趙義卓和範沉香包紮了傷口。

“殺!一個不留!把小日本的營房統統燒掉!”趙義卓發瘋地喊。

望京酒家坐落在雁棲河畔的官道旁,專為往來北平和奉天之間的官商提供膳食服務。由於這裡可以飽覽雁棲河與閭陽山的風光,往來人等均願在此進膳,所以生意一向都很興隆。

程少伯雖是藥王廟鎮之人,平日卻很少有機會來這裡進膳,現在即將離開藥王廟鎮之時,坐在這裡憑窗眺望雁棲河的煙波與閭陽山的峰巒,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去年春上隨父還鄉,匆匆一年半過去了,多少事歷歷在目。父親無端為同行所暗算。肖聰甫大叔也為個秘方而喪命。範沉香岳父這次一時魯莽,連累趙義卓一起九死一生,負了重傷。他起碼要斷一條肋骨。範小堇為自己搭上了命,自己當初卻那麼無情地休了她,現在怎對得起九泉下的她?雖然這次又給韓忠堂留下幾個秘方,供他活命發財,可讓他為自己失去愛妻,也終是對不住他。自己一年多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不敢稍有懈怠,為的是繼承好祖上懸壺濟世的德業,可誰想到無緣無故招惹了這許多煩惱!與此同時,弟弟渡洋留學,同樣也惹下許多是非!前次方誌武的惡作劇還沒法收拾。這次又來了個川島太郎的惡意騷擾,連累趙義卓埋下與日軍恐難化解的仇恨。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就因為是杏林世家!要不然哪裡會有如此多的煩惱?此次進京,又該如何安頓自己、安頓家小?他心中一片迷茫,但又不得不去。所以,早晨他給範沉香手術取子彈和給趙義卓醫治腿傷時,心裡很壓抑。現在,面對師父、師叔的餞行酒,他也不知該如何下嚥。

“少伯,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智遠長老盯著程少伯的眼睛說,“你感到迷茫,不知前程怎樣走,對這‘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