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感動,有些東西自己沒辦法掌控,有些東西卻還在為自己保留。李煜回頭便看到純sè正提著一個食盒向他走來。純sè和平常一般,將食盒輕輕放在竹椅旁邊,就會跑進屋子,將抄寫經書的桌子搬出來。看著黝黑的木桌,李煜想,自己現在還能輕而易舉地將它搬回去嗎?
純sè默默地吃著飯,不見往rì的吵吵鬧鬧,氣氛有些沉悶。
“師兄,你恨師父嗎?”純sè忽然問道。
李煜見她最終沒有忍住,問了出來,笑了笑答道,“路是我自己選的,怪不得旁人。”
“那你怪祖師嗎,他將你的路給毀了呢!”純s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說完話就認真的看著李煜,等待她的答覆,筷子被握得緊緊的。
李煜放下碗筷,走到山崖邊,看了看已經沉沒的夕陽,“也許有吧!”
純sè握著筷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
這是李煜上山後第一次這麼早睡下,今晚外面風很大,竹葉樹林被吹得嗚嗚怪叫,而竹子搭建的屋子上不時有枯葉落下。空蕩蕩的床,沒有蚊帳,昨天也許無礙,但今天,很礙事。
李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rì上三竿了,桌上食盒中的飯菜早就涼了,好在現在是夏天,倒是不影響食用。
純sè又沒有在峰上,這是李煜到她房裡取經書時發現的。
李煜取過白紙,翻開《道德經》,卻遲遲無法落筆,總是感覺缺少了些什麼。一刻鐘後,李煜丟下毛筆,白紙上只是塗抹出了一個“道”字,而且寫的相當難看,一點也看不出當初苦練後的功底。
坐在竹椅上,李煜再次嘗試進入自修的境界,不管他怎麼努力,如何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東西,都是沒有作用,而真武太極心法的等級是紋絲未動。看來,確實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師兄,吃晚飯了。”
晚飯的時候,純sè回來了,只是臉上沒有了昨天的歡笑,眼睛紅紅的。
“不用去求他了。”
純sè手一抖,食盒掉在了地上,她忽然跑到李煜跟前,一下趴在李煜的膝蓋上,嗚嗚哭了起來。
“沒有問題,明天開始,我們一起抄書。”
純sè仰起梨花帶雨的嬌顏,點了點頭。
其實,李煜早就知道抄書與真武太極心法本沒有必然的聯絡,只是要想學習這個得靠機緣,武當派作為道家門派,從道家經典中入手顯然可能xìng會很高。作為太極心法的進化版,效果卻是天壤之別。
純sè幫李煜磨好墨,鋪好紙,就去書架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