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發完呆,就重新提起筆抄寫起來,一開始便寫的飛快,字也很漂亮,但李煜卻是寫一張便丟一張。純sè搖了搖頭,走到他身後,握住他提筆的手,帶著他寫起來,一筆一劃寫得非常慢。
“看來,你真的懂了。”
純sè回眸一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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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號令:外寇入侵,邊關告急,為國為民,俠之大者。凡有心禦寇殺敵者,三rì後於真武大殿前集合,斬將奪旗,揚我武當威名。
李煜心中突然一震,看來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天晚上,純sè便發現李煜又開始徹夜坐在懸崖邊了,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大雨中卻是頭一次。純sè當時看到便回屋取了把紙傘,等她離得近了才發現根本就沒有必要,李煜的頭頂如同擋了一塊無形的幕布,一顆也沒有掉在他的身上。
李煜看著大雨滂沱的武當山,如織的雨線將整座山完全籠罩,山間不知道是雨水揚起的水汽還是本來就起了大霧,霧氣騰騰中將武當山妝點得如仙境一般。李煜覺得記憶變得模糊了一起,以前經常出現的臉孔現在已經勾勒不出來了,心裡倒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武功再高,也只殺得千萬人,終究敵不過天地,指掌間便是億萬生靈。
系統提示:真武太極心法突破禁制,當前恢復等級為五十級。
可惜,這還遠遠不夠。李煜繼續沉浸在自修之中。
三天時間轉瞬即至,連續下了三天的大雨,在這天早上就停了。武當山上溼氣很重,路也變得泥濘不堪。真武大殿前早早的就圍滿了武當弟子。
“道明師弟,你太極心法都沒過五十級,這次就不要去了。”
“師兄,就算我不會武功我也要去。”
“好吧,記得到邊關後緊跟著我,別離開我周圍。”
“謝謝師兄。”
這樣的對話,李煜隨處可以聽見,而他們的命運,往往並不如書上寫的那麼絢爛。
純sè本來是準備跟著去的,可是軍中有規定,不得女子入軍營,雖然這些武當弟子並不算是真正的加入軍隊,但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得接受軍隊管束的。
行軍趕路是很枯燥的,一路上就是不停的走,然後休息,接著又是走,迴圈到終點。李煜對道路不熟悉,對路過的風景更是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只記得先是往北走,走了十多天後又向西,又是走了十多天才到了目的地,不過這目的地離真正的戰場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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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小城,隨著戰爭的臨近,城內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
坐在城內唯一還在營業的客棧中,疲憊萬分的武當眾人獲得難得的休息時間。
“純言和純武,你們晚上到我房裡來一下。”道遠說著看了一眼李煜,“純陽也一起來吧!”說完就上樓休息去了,他是這一批武當弟子的領隊。
李煜雖然很想直接去軍中,可惜,如果是他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接近郭子興的。
吃過晚飯,純言過來叫上李煜,一起到了道遠的房中。
“你們明天一早,帶上我的令牌,先去見一下郭子興郭將軍,問他對我們是作何安排的。”道遠說完,將一枚令牌交給李煜。李煜伸手去接,卻發現令牌紋絲不動,抬頭看了一眼道遠,見他眼中jīng光一閃,一圈淡淡的白sè籠罩在令牌上,這是要考校他的武功了。李煜那天在真武大殿中的表現讓這位師叔很是震驚。
李煜苦笑了一下,手腕一抖,運氣真武太極心法,伸手便往令牌上拿去。他的手才剛剛捱到令牌,一股猛烈的內勁讓他身形一顫,身上本來還若隱若現的白光瞬間沒了蹤影。那內勁來的快去的也快,道遠手一翻,將令牌放在了李煜手中。
純武本來是一臉看笑話地望著李煜,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沒有出糗,這讓他很失望,不是都說師祖將他的武功廢了嗎,怎麼才幾天沒見,就可以接下道遠師叔的一擊了。要說是師叔作弊吧,可其他東西皆可作假,那一圈淡淡的白光可是沒辦法偽造的。
李煜將令牌收好,便一起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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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睜開眼睛,便看到道言正走下樓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來。一夜自修雖然沒能破開禁制,但對恢復jīng力還是有不小的幫助的。
“啊,純sè師妹,你怎麼跟來了,我這就去稟報師叔。”
李煜才剛邁出客棧大門,便聽得先他一步出來的純言一聲驚呼。
“嘻嘻,師兄。”純sè見李煜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