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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露茲後來怎麼樣了?”瓦萊麗問道。
“他們不殺孩子,但他們會把這些孩子交給權貴家庭的親戚或者朋友撫養。體制為他們編造出一整套新的身份,幫他們冠上養父母的姓名。拉斐爾和伊莎貝爾被綁架時,瑪利亞·露茲只有兩歲大,但那時還有許多女人在被捕時是懷有身孕的。”
“這些渾蛋也會折磨懷孕的女人 ?”
“是的,他們會留著懷孕的女人的性命直到孩子出生,然後再將新生兒搶走。軍隊的目的是透過將他們交給會向他們灌輸符合專制體制價值觀的父母,以挽救這些無辜的靈魂。他們假借天主教慈善的名義行事,教會盡管知情卻仍在其中扮演了幫兇的角色。等到分娩前的最後幾個月,這些未來的母親被送入設立在集中營中的產房。等她們的孩子一出生,便馬上有人將他們從自己的母親身邊帶走……可以想象接下來等待著這些母親的命運。這些孩子中的大部分人現在已經成年,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被折磨囚禁後又被活活扔進了大海。這也很可能是瑪利亞·露茲現在的情況。”
瓦萊麗轉過身面向安德魯。安德魯從未見過她如此既慌亂又憤怒,瓦萊麗的眼神幾乎令他害怕。
“告訴我那些沒有死去的劊子手今天已被繩之以法,他們會在監獄裡度過他們的餘生。”
“我也很想這樣告訴你。但是由於後來阿根廷頒佈了大赦法律,這些罪人最後都被無罪釋放了。而等到該法律被取締時,這些人中的大部分早就想方設法將自己洗白或者完全換了個身份。在這方面,他們並不缺乏經驗和政府的政策支援。”
“你會再回到那裡,完成你的調查,你會帶著這個奧爾蒂斯和其他渾蛋一同回來的。向我發誓!”
“這正是我接受這次調查的目的。你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我在工作時會有這樣的熱情了吧?你現在不再怨我冷落了你了?”安德魯問道。
“我想要把他們都撕成碎片。”
“我明白,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但現在請冷靜一些吧。”
“面對這樣的人渣,你無法想象我能做出什麼事來。”
“然後你就可以在監獄中度過餘生……真是明智。”
“相信我,我知道怎麼做才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跡。”瓦萊麗面不改色地說道。
安德魯望著她,然後用力地緊緊抱住了她。
“想不到這個故事會令你如此激動,也許還是不讓你知道的好。”
“我從未讀過如此令人義憤填膺的故事,我真想和你一同親手抓住這些怪物。”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瓦萊麗生氣了。
“因為就像你說的,這些怪物中的大部分還活著,雖然這些年過去了,但是他們的力量並未削弱。”
“而你,你還害怕小馬呢……”
第二天早晨,安德魯從家中出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西蒙正在樓下等他。
“你有時間和我喝一杯咖啡嗎?”他問道。
“早上好,但是……”
“跟我來。”他的朋友說道,面色比以往更凝重。
他們沿著查爾斯大街向北走,西蒙一言不發。
“怎麼了?”走進一家星巴克時,安德魯也焦慮起來。
“去買兩杯咖啡,我來看著這個位置。”西蒙在一張靠窗的桌子邊坐下。
“遵命!”
安德魯排隊時目光從未離開過西蒙,西蒙的態度讓他吃驚。
“一杯摩卡是我的,一杯卡布奇諾給王子殿下。”幾分鐘後他回到西蒙身邊。
“我有些壞訊息。”西蒙宣佈道。
“請說。”
“是關於那個弗雷迪·奧爾森的。”
“你跟蹤了他,然後你發現這傢伙根本哪裡都沒去……我早就知道了。”
“事情很奇怪。昨晚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在電腦前瀏覽貴報的網站,研究你的報道。”
“要是你真是閒得沒事做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的西蒙。”
“等我說完,你就不會嘲笑我了。我感興趣的不是你的文章,而是讀者的評論。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會在你的文章下面說粗話。”
“我猜可能的確有那麼幾個人……”
“我說的不是那些覺得你是個糟透了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