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是為什麼?”
未等回答,蘇眷就繼續說:“你對這個不上心所以不明白吧。前幾天你勸我說,人死了不可復生,我覺得很對。我冷靜之後細想,很多地方都很奇怪。”
蘇言卓皺眉,他意識到蘇眷要說的是重要的事,神色嚴肅起來:“你是說……還有謎團?”
蘇眷點頭,正色道:“第一。症狀。醫生驗屍說是氰化物中毒。你接觸過氰化物嗎?”
“沒有。只是學過氰化物有苦杏仁的味道。”
“嗯。按推理來看,當天有苦杏仁粥,吃不出也是理所當然了。大哥曾因為這個查過已知道選單和定選單的人,但是沒有結果。……哥,你去見過父親的屍體吧?還記得樣子嗎?”
“具體記不太清,唯一印象很深的是慘白……”
“那是當然啊……屍體的話。”
說到這裡蘇眷臉色十分不好,蘇言卓意識到他好像說錯了什麼,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捏住他的手,慢慢撫摸著他的掌心。
蘇眷看他一眼,說下去:“我查詢了資料,‘重度中毒表現為意識喪失,出現強直性和陣發性抽搐,直至角弓反張,血壓下降,尿、便失禁,常伴發腦水腫和呼吸衰竭’發作速度很快,而且大多數死亡原因是因為呼吸衰竭。可是,任何有求生意識的人,都會在死之前掙扎吧?我在之前守夜時仔細看過了,父親脖子上沒有抓撓的痕跡,這不怪嗎?當時我就十分疑惑,父親神情是安詳的。任何毒也不會沒有感覺吧?那麼他在死之前不應該是痛苦萬分嗎?”
蘇眷語速加快了,顯然他十分激動,他接著說:“因此,死因,定有其他!”
他接過蘇喻北遞來的水,喝了幾口,卻被嗆到了,蘇言卓趕緊給他順氣。他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行,語氣還是底氣不足。
“第二。將近一年了,為什麼兇手找不出來?不要說什麼他是頂級殺手一點痕跡都沒留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偌大的蘇家連個小小的兇手都找不到。”
“你在懷疑……蘇喻北嗎?”
蘇眷抬頭瞥他一眼:“也許吧。如果說盡力找了,可是找不到,那還有一種可能:兇手背景很大,或者有什麼力量一直在阻礙。我不敢說的絕對,前幾日知增哥傳給我了一張傳真。”
他下床,從床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簡短的一句話:
“那人背後有大老闆。訊息已斷。勿念。”
蘇眷抬頭看看門口,輕輕的說:“你可能懷疑為什麼我與韓衛關係好,我多次派人查過他。”他看向蘇言卓的眼睛,目光深邃清冷,“四次,次次不一樣。”
“我可以保證派出去的人沒有問題,手段多種多樣。他的身份被保密的很好,以至於每一次的偽裝資訊看似找到真了,實際上還是真外假,間或是嘉外真。這導致了那一份資料都不可信了。”
蘇言卓眼神一陰:“人有問題?”
蘇眷點頭:“我想過除他,但除了他會更麻煩,只能待在身邊。現在他還相信我信他,動作不很大。但是我……堅持不住了。”他嘆息一聲,“我真的很害怕會出什麼事情……無論是你,還是大哥那兒……都很害怕。一想到在哪一天我睡覺的時候,你們受傷了,流血了,生命垂危了,而我就像那天一樣連至親之人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我就十分害怕。”
蘇言卓知道他說的是蘇故,不好做聲,只得拍著他的背安慰他:“不會的……不會的。”
“可以肯定,有這麼一股勢力,不想讓我們知道兇手是誰。第三……也許我想多了,我一直理所當然的接收著父親的愛,到今天卻發現,全都是假的。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和大哥都是那麼優秀的人,事業有成,前途光明,為什麼父親會單單喜歡我一個?”
“你是小兒子啊,我和大哥兩個大老爺們兒,留家裡看著就膈應。”
蘇眷搖頭:“這不是理由。我性格不好,也不聰明,更不會討人喜歡,這我都知道。……可是父親喜歡我這一點,已經成為遭人眼紅或者盯上蘇家的人的靶子了。我知道父親為了保護我做了很多,而我現在還活著是應該感激的……但是一切源頭就是這該死的喜愛!”
一瞬間蘇言卓就想到了很多。
比如聲東擊西這個詞。
“你想的是對的。我早該料到的,那種虛假的,只有表面的愛!”
說著關心的詞語,表情卻疲憊冷淡;說好一起用餐,每次都晚到,只留一個他在偌大的餐廳苦苦等待;答應好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