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正裝,平日裡的痞氣都收起來,也倒道貌岸然的有點上位者的氣息。蘇眷大條的想,深灰色竟然這麼適合他。
“醒了?昨晚又睡晚了吧。”
“有事?”
蘇眷明顯不想答話,硬邦邦的問他,蘇言卓覺得蘇眷就算對路人態度也比對他好。我靠他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蘇言卓脾氣上來的快,下去的也快,他深吸一口氣,溫和的笑道:“小眷,早睡早起身體好。你想啊,就算晚上不想睡,早上起來還是晚啊,一晚午飯就吃不下去,少吃下午又會餓,你的作息規律就不好糾正了。”
蘇眷不領他情,笑道:“你婆媽了不少啊,覺得等我起床浪費時間了?沒這個必要吧,什麼事能讓大少您親自等我起床告訴我呀?”
蘇言卓在心中內牛滿面:這小熊孩子毒舌程度又長了有木有!他這個哥哥當的很木面子有木有!
可是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他全部的火氣就都下去了。蘇眷迷人的勾起嘴角,醉人的星眸中是愉悅的笑意,這表明他毒舌毒的十分開心。
蘇言卓當即傻了一樣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握起他的手,掏出口袋中緞帶包裹的小黑盒子,因為緊張,舌頭都大了。
他單膝跪下,這個姿勢就像求婚一樣,嚇了蘇眷一大跳:“喂,你,你幹什麼!”
蘇言卓握住手腕的力氣很大,仔細的摘下那款形式新穎的雜牌表,開啟盒子,戴上了一隻新腕錶。
簡約的錶盤邊上低調的雙圈鑲鑽,白色樸素不失大氣,線條流暢貴氣十足,這是一隻嶄新的伯爵表。可是即使是嶄新的,也是無比的熟悉……
這個男人竟然還記得。
是巧合……吧。蘇眷收起吃驚的目光,淡淡的道了謝。
這款表曾經蘇故送給他過。因為他有一次赴約遲到。蘇故與房產商朋友吃飯,對方也有個年紀相仿的兒子,就約好帶出來交個朋友,結果蘇眷忘記帶手機,遲到了半個小時,第二天早上蘇故就親手給他戴上這隻伯爵的腕錶。
蘇眷是一直戴著的。蘇言卓的話說就是:瑞士表就是耐操。帶了四五年,都生感情了,一天不戴就覺少點什麼,也算是蘇故給他的一件遺物,他不小心丟了,一定不高興吧。
蘇言卓見他沒表情,有點受傷,他低著頭,語氣略帶歉意:“那隻舊錶我試著去找了,沒找到,就買了只新的,因為是舊款,所以找了很久,送得晚了,不過幸虧趕在了生日前。”
蘇言卓支支吾吾的說,摸摸頭,想了想又說:“那什麼,別因為討厭我就不帶。還是那句話,小眷,我希望你想開點,父親已經走了,你也別折磨自己了,你這樣他老人家在天上見了也會不開心不是?”
見蘇眷不答,他又說:“你也別多想,我就是喜歡你,真喜歡你,估計這輩子我除你一個就誰也不要了。但你別逃避行嗎?也不用回應我,接受著就好,這就能讓我滿足了。”
“傻瓜啊……”
蘇眷突然出聲,讓蘇言卓的深情告白一大半都憋回了肚子:他果然不接受,我還真是個傻瓜。
見蘇言卓再次露出受傷的表情,蘇眷笑了:“說的就是你,傻瓜。我騙你的啊,那隻表我沒丟。我把它扔了你當然找不到它。你啊……真是。”
蘇眷推開被子伸了個懶腰,他一身睡衣沒換,頭髮亂亂的,有晨光灑在他美好的側臉上,十分不真實。
“我以為你生氣了一直不理我,原來在找這個啊。”
“生氣?”
“對啊,板著張臉,像我欠你八百萬似的不理我。”
“……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
“嘛,討厭不討厭的,你怎麼說也是我哥哥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蘇眷下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以後別對別人做這種姿勢,會產生誤會的。”
“不會不會,我也就只對你一個……啊,說出來了。”蘇言卓調笑著捂住嘴。
“說出來了。”蘇眷似笑非笑,自己倒杯水,又給蘇言卓倒了一杯。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扔掉那隻表嗎?”
作者有話要說:冷清吶……各種謎題啊沒有人猜過就公佈答案,作者感到很心酸吶QAQ
☆、父愛真相
杳杳的鐘聲踏過凝結的空氣,迴盪在房間。
蘇眷轉頭去看,那是古老樣式的木質落地鍾,仿歐羅巴風格的雕花古樸大方。
安靜地聽完悠長的報時,蘇眷再次開口:“你不好奇嗎?父親去世將近半年,兇手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