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頓有不同的粥,不同的鹹菜,精炒的三四小碟菜色,還有飯後甜點或補品——為了得到新鮮的熱菜,蘇眷需要在三四個廚房中輪流收菜放到托盤上,常常邊走邊把飯後甜點偷偷吃了——怎麼可能是一個廚師乾的事呢?再加上要是蘇眷真把甜點給吃了,毒發作的那麼快,第一個毒死的蘇眷立馬就引起蘇家高度警戒了,殺手根本害不到蘇故頭上就被滅全家了!
偏偏的,整個托盤裡的食物都被下了毒,就像是怕蘇故挑食一樣。
而且走廊上的監控顯示出,蘇故把炸的金黃的芋頭泡芙偷偷地吃了幾個,一點事也沒有!
不利的證據,竟然全不偏不斜指到了蘇眷身上。
不過蘇喻北是堅信的,蘇眷不會這麼幹。
“你們都錯了。這反而解開了蘇眷不是犯人的事實。”
蘇喻北面色更加輕鬆了,他翹起腿,自信而又堅定的陳述著,就如同已經發現了兇手一般。
☆、變味
作者有話要說:人呢人呢人呢QAQ
5、
蘇重聽到這話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他笑出聲來,蘇喻北都要以為這個老人已經頑固到腦子轉不動了。
實際上這有什麼意義呢?蘇喻北還沒看出來。
的確,起初蘇喻北以為長老是衝著他來的,因此要利用的是最有力量與他抗爭的蘇眷,可現在明顯不是,而且矛頭針對上了無辜的蘇眷。
太不對勁了。
蘇眷可是有一個堅實的後背,就算是他下的手,現在群龍無首的蘇家能把他怎麼樣呢,為而得罪蘇眷的孃家裴家,可不是個明智的主意。長老很明顯不是想找出兇手來懲治,而是藉此陷害上幾個對他們不利的人,但蘇眷明顯不是。蘇眷腦子好使,可性格不行,天生不是掌權的這塊料,沒有誰會把他放在眼裡。
蘇喻北突兀的想到了蘇言卓。
對啊,蘇言卓這時候回來幹什麼?分一羹嗎?別開玩笑了,蘇言卓在美洲混的風生水起,又都不是為蘇家做的,蘇家這一切與他沒大關係了,他的回來說不定真是想看蘇故一眼呢。其實就算蘇言卓再討厭蘇故,這也是說不定的,畢竟那是他父親啊。
蘇喻北決定先解決眼前的,笑道:“長老,之前你也說過了,蘇故這個習慣可算是人人皆知了吧?”
蘇重道:“是啊。”
蘇喻北笑了,“那麼,如果蘇眷是兇手,他犯下的罪過是想讓別人知道呢,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呢?”
蘇重也笑,未加思索就說出口來,“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啊,兇手怎會想讓別人知道。”再加上這可不是件小事兒,兇手想逃還來不及呢。
緊接著蘇重就意識到自己被下套了。
蘇喻北看著他的眼睛高聲說道,“誰都知道飯菜一定是蘇眷送到蘇故那兒,他要是在這時下藥,這不就是在宣告他自己是兇手嗎?”
蘇重一怔,隨即反駁,“也許是他疏忽了呢?”
蘇喻北知道他贏了。蘇重現在的話可以說是狡辯,聲音發顫了。
“既然是下毒,就絕非一時興起所做,必然謀劃已久了。可就因為是蘇眷,他能不受到懷疑的方法更多,他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的?可以肯定,兇手是想借此誣衊蘇眷!”
蘇重的老臉明顯一僵,表現得不明顯,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沒想到。或許就如蘇喻北所說,他就是那個想誣衊蘇眷的人。
關鍵是證據太少了。說實在的,這幾天蘇喻北的工作重點的確不是找兇手,也真說不出什麼關鍵性的東西,只能找找邏輯上的錯誤了。
蘇眷還是被蘇重的人強制帶過來了。
他臉上還有隱約的淚痕,微微上挑的眼睛蓄著水汽,眼圈紅紅的,在蘇喻北沉默中不知所措的坐下了。他這小模樣太可憐了,誰看了誰心疼,沒有人會把弒父兇手這個稱號與他聯想在一起。
蘇眷看到陌生的長老,下意識的看向蘇喻北,而蘇喻北面色陰沉,就如同也在責備他一般。隨即蘇眷就回過頭去,沒有看到蘇喻北眼中閃爍的不安。
蘇重清清嗓子,“小眷啊,先別難過,事都過去了,啊。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蘇眷點頭。他忍不住又看向不動聲色的蘇喻北,想知道怎麼了。
“你父親去世的時候,你在哪裡做什麼呢?”
“您說什麼時間?”
蘇重向手下使個眼色,黑衣男子立馬說道,“驗屍結果顯示蘇故是在凌晨一時左右去世的。”
“這種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