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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不是電影場景,這是一群亡命徒在廝殺!

被圍在中間的人雖然仍在苦苦支撐,但是看著明顯已經體力不支了。

周圍沒有其他人,也許正躲在哪裡害怕惹禍上身,也許已經有人悄悄打了報警電話,但是警察來的速度肯定比不上生命流失的速度。

張緒清嚇得有些腿軟,他那總是被化學公式充斥著的腦細胞和神經卻還是給他做出了指令,事後,他想自己的腦袋真是從來沒有如此靈光過。

因為恐懼,張緒清喊出那聲“警察來了!”的時候顯得有些聲嘶力竭,頗有點望風同夥的意思。

不知道是張緒清叫得太逼真,還是那群打手不想要那個人的命,一瞬間就跑得一乾二淨。

張緒清抖著腿走到那個滿身是血的蜷縮著的男人身邊,等到他走近的時候,那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踝,“救我,不要報警。”他說。

張緒清從褲兜裡摸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打了120,他想再打個110,但是手機“嘟”的一聲,沒電關機了。

張緒清打完電話,看到那人血肉模糊的,試探性地抖著嗓子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宋凱捂著腹部的傷口,呲著牙說:“你覺得呢?”

“……我……”張緒清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走但是又覺得這樣不人道。

“右邊褲兜裡……手機……第三個號碼……”

張緒清雙手都是血,翻到那個寫著野驢的號碼,撥了出去。

“……凱哥,啥事啊?”

“他,他受傷了,在永旺巷……”張緒清看了看周圍,“那個電線杆這。”

第四章

宋凱在醫院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張緒清去哪了。

野驢一邊吃著香蕉一邊說:“誰啊?”

“就是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去哪了?”

“那時光顧著你了麼,沒注意啊。”

“那個高高瘦瘦的,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

“哦,你說他啊,我人還沒到呢他一看見我就跑了,那慫樣,腿都在打顫,哈哈。”野驢樂不可支地笑了一會兒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上香蕉,“他媽的,什麼120,找個地都找了半個小時,虧得凱哥你命硬,不然現在估計已經投胎了。”

宋凱沒有在意野驢在說什麼,張緒清救了我一命,他想。

“凱哥,這次的事明擺著是疤癩頭指使人乾的,你一句話,我去端了他場子!”

“你想一輩子當混混嗎?”

野驢沈默了一會兒,說:“那還能咋辦……這事他媽也太憋屈了,凱哥你說怎麼辦?”

宋凱閉上眼睛,想著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疤癩頭搞得永無翻身之地。

張緒清早上是被門口嗷嗷叫的小狗吵醒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可以說是他人生歷程中經歷的最驚險的一幕了。

回到家看到自己也滿身是血的時候,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這麼有勇氣。

衣服上沾滿了血,是不能要了,雖然有些心疼,但是比不上做了好事帶來的愉悅感,儘管他不知道那人還有救沒救。

張緒清躺在床上,這一整天發生的事,讓他又累又驚又嚇,腦袋一沾到枕頭就昏昏沈沈睡了過去。

門外的小狗叫聲淒厲又可憐,張緒清慌慌忙忙下了床,開啟門。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路上溼漉漉一片,一隻灰白色的小狗正蜷縮在門邊,皮毛都被水打溼了,粘在小小的身子上看起來髒兮兮毫無美感。

張緒清試著狠了狠心,但是狠不下來,他進屋找了一件不穿的衣服包著小狗帶到屋子裡去了。

他小時候對這些小動物也是異常有好感的。

小學那年發了場很大的洪水,很多人家裡的寵物都被水給衝出來了,狗會游泳,張緒清就遇到了一隻,他把它拖到了屋子裡,悄悄藏在床底下,開心得不得了。

後來被他外婆發現了,外婆便幫著他一起瞞著媽媽,只是最後他還是被他媽打了一頓,小狗也被扔進河裡了。

小小的張緒清蹲在河邊一直哭到天黑,還是她外婆拄著柺杖把他給找回去的。

張緒清一邊拿衣服給小狗耐心地擦著水,一邊想著該把狗養到哪裡好,無論怎麼樣都是一條生命。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一天起碼有14個小時不在家,根本沒有時間照顧這個小東西。

把它扔了吧又捨不得,留在身邊吧又照顧不好,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