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銘修折磨得痛,折磨得哭,折磨得生不如死但仍然想要為了他繼續活下去……他才懶得管。
顏惜就這樣一直站在柒真的房間外,偶爾有人經過,都用一種像看鬼一樣的表情,萬分驚詫地看著他。要知道現在人人都對這裡避之不及,根本連半步都不想路過,可他竟然一副感傷懷念的樣子,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有幾個想巴結他的小倌大著膽子湊上去,笑問:“顏公子,您……您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這間屋子裡了嗎?嗯……要不,我去幫您……呃……幫您叫個護衛,讓他進去替您拿……”
他們那副很想討好,但是卻有心沒膽的樣子,讓顏惜看得實在想笑。骯髒和虛假,妓院比之皇宮,哪一樣不是秋色平分。他就是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和人暗鬥,和人明爭,沒有人愛,更不能愛人。這樣想來,或許比起薛銘修,他才最應該成長為一個冷酷堅硬,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人心,更不會相信感情的,寂寞的可憐人。
然而愛改變了他。當他心中住著一個人,他便再也捨不得繼續冷酷堅硬下去。他希望那裡是溫暖和柔軟的。儘管他自己根本從未得到過那種東西,可是他仍然很努力地在學習。
學著變成這樣,並學著將這樣的溫暖柔軟,送給同樣孤獨的對方。
薛銘修的影子忽然在他眼前模糊地晃了兩晃。顏惜一怔,不禁苦笑。這才分開多久,他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顏公子?嗯……你覺得怎樣?要我去叫……叫護衛來嗎?”
顏惜搖了搖頭:“不用。”說完便直接往柒真的房間裡走去,也不管那幾人驚恐到足以吞下兩個雞蛋的震驚表情。
只是他沒想到一推開門竟然會見到人。
顏惜僵在門口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暗想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呢。待得心神稍定,他嘴唇微動,叫出兩個字:“……穆爺。”
玄穆那時正仰頭啜了一口酒,聞言點點頭,看著顏惜含笑道:“我在這裡,你很吃驚嗎。”
顏惜想了想,說:“有一點。”
玄穆淡淡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柒真,實在有點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