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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不容易小心偷來的兩個硬饅頭都沒怎麼吃完,徑直躺倒在了路邊的大樹下,仰望天際,浮雲掩去月色,浩瀚蒼穹,只剩幾顆孤星垂於四野,閃爍明滅,漸入黯淡。

顏惜──那個時候還是顏成──嘴裡叼著根兒隨手扯來的嫩草,砸吧砸吧,眼中光芒參差,眸波時起時落,看不出心中所想如何。後來他索性不再費腦子,吐出口中草芥矇頭便睡。待第二天朦朧醒來,日頭大好,顏成揚起手背擋住眼睛,只覺面前一切如罩金光,全都欲隱欲現,不甚分明。他頓時有些恍惚,此景雖出於日出時分,可是卻像極了絕煙崖上的日暮景色。

後來有農夫挑著擔子從他身邊輕快經過,大概是一人獨行太過孤單,一見到顏成,他便滿臉堆笑,吹著哨聲調侃:“喲小兄弟,瞧你風塵僕僕的,這是要去哪兒啊?”

顏成站起來頓了頓,轉過身逆著光,衝他風情一笑。

“去京城啊。”

多年過去,如今他人已在此,顏成也早成了顏惜。他只把那一刻難得流露的真情,留在了一個再也不會見面的陌生人心裡。

只是,顏惜還是顏成,然而故人……卻是否還是故人呢。

玄穆俯下身,拍了拍顏惜滑如絲綢般的俏臉,聲音若有若無:“人各有別,既然你不是清慕那樣的執拗剛烈,那便將你這沒臉沒皮,風騷放蕩的本事,給一路使下去吧。”

顏惜身形一僵,輕輕嗯了句,細弱蚊蠅。

接下來的話,玄穆的聲音輕得,似乎已不是在對他說。

“無論做什麼,都一定要做到底,千萬……千萬不能,中途受人蠱惑,變了初衷。”

顏惜不敢抬頭去看穆爺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停在他下顎的那一隻手,已經是止不住地輕顫。

哪一個沒有往事。只是紅塵千載,無非愛恨情仇,早不新鮮。

待玄穆撤回手掌,顏惜深深彎腰,鞠了一躬,啟唇輕言。

“是。”

如此卑微的初衷,他本就不打算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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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把顏惜和玄穆寫在一起好穿越啊啊啊啊……連小初自己都有些被雷到……畫圈圈……相信親們都是心胸寬廣的……(眾:= =)

PS :俺宿舍一個狂愛中國文化的孩子嚴詞批評我說怎麼能用出閣呢……那是女子出嫁的意思!我我我……繼續畫圈圈……小初其實查過,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種事要叫什麼啊!抓狂!所以就借用這個意思了……反正還不都是要做那事兒嘛(俺低俗了)

如果有親們能想到什麼好的詞就跟小初說一下吧……小初就改!如果……沒有可以代替的,那、那就這樣了……親們將就看吧~~~鞠躬

再PS:親們清明節……快樂……(眾:= =|||)

正傳(四)

第四章

四月初三,如斯第四任頭牌小倌出閣的日子。

整個京城,甚至可以說是整個華國都聞風而動傾巢而出,甚至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經有許多人迫不及待,興奮如火了。那些人中有普通百姓,更有高官巨賈,當然還有……皇家貴族。

說俗了,不過就是一位美人的公開露面和開苞之夜而已,然卻能引得此番轟動,縱觀天下,好像也只有如斯這一家小倌館,能做到a“如斯”地步。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奇蹟。不過短短十五載光景,如斯在這遍地風月的繁華京城之中,竟已經儼然成為所有倌館的龍頭老大,甚至還隱隱有力壓青樓妓館的勢頭。沒辦法,男人都是獵奇的東西,可能身體喜歡女人,但眼瞧如斯名聲越來越大,美人層出不窮,再加這個狐朋那個狗友的左右勸說,倒也難免心癢,忍不住一時心動,去嚐了嚐鮮。

從此,這些柔軟青澀的少年滋味,便再也沒能從舌尖退去了。一次之後有二次,二次之後有三次,三次之後……每個男人都會不約而同地發現,他們竟然已經真的,習慣如斯。

不過光憑美人,就想在京城這等極盛之地站穩腳跟,做長做大,卻還是遠遠不夠的。如斯最為吸引人的地方,是它在推出美人方面,獨闢蹊徑的另類方式。雖然挑個好日子,然後讓當時館中最為出眾的美人出閣,是每一家妓院倌館都會做的事情,然而如斯──正如它的名字一樣──簡直將出閣這一本性醜陋的事情,真真做到了風雅的極致。

它將每一次的出閣地點都定在京城最為有名的朝遠湖上。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