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蔚藍親吻了他的眼眸。
「我在想,究竟……我們可以走多遠。」
「呵。」
是啊,多遠呢?蔚藍也不知道。陳清是個容易退縮的人,而接下來會令他退縮的事情恐怕會有無窮多。多遠呢?
「能多遠,就多遠好了。」陳清親吻了蔚藍。對於以後,他明白,想也沒用。
陳清又被他撩撥了起來,於是他側過身也用手去觸碰蔚藍的那話兒。他說你用嘴幫我做吧,於是陳清就湊了過去。
再之後,陳清看著他用牙齒咬開了保險套,看著他正面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陳清怎麼也想不到,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從小到大,他唯一的朋友,與之變成了這種關係。他確信自己不是Gay,然而他卻只能接受這種關係。
搖搖晃晃,有些暈眩,陳清彷佛看到了小時候的他們。他總睡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緊貼他。他失去過很多東西,但始終,他都在他的身邊。他是自始至終、唯一的,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這就夠了吧?以後,大概也會這樣。
那就這樣吧。這麼想著,他收緊了掛在蔚藍脖頸上的臂彎。
這一夜他們耳鬢廝磨,陳清絲毫不想去考慮明天是不是還能起床去上班,就如同蔚藍關了手機,決定讓那些改來改去的人全去見鬼。他總是在親吻他,*非*凡*似乎怎樣都不夠。
與陳清在一起就是這樣,蔚藍總會隱隱覺得失去就在得到的隔壁。因為太過於在乎,就總會去恐懼。然而他悲哀的發現,今後大概很久,他都要活在這種氛圍裡,沒有一點兒辦法。
陳清還是那樣,沒有任何的承諾,蔚藍也不想去問,因為那毫無意義。他只希望,每天早晨睜眼,他還睡在他身邊。至於哪一天他會消失不見,想也沒用,就別去想了。
全文完
後記
我曾經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讓我七、八萬字寫個故事,那純屬 天方夜譚。
然而,很好,今天就自己抽自己嘴巴了……
寫故事已經是第N個年頭,寫出來的稿子和書籍堆滿了書架的一層。我喜歡寫很短的故事,因為覺得有時候寥寥數筆勾勒出一種愛情的模樣很酷,也喜歡寫長篇小說,筆墨潑下去,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就被點滴細節賦予了生命。
真的,從沒想過自己也可以寫個七、八萬的中篇小說,因為覺得節奏難以把握。既不能一筆到位,又不能點滴積聚,要的,是落筆的恰恰好,不多不少,在該結尾處結尾。慶幸,這次嘗試很成功(^0^)/
從動筆以來,就有很多讀者詢問:唉,大劍,你為什麼想起來寫個單戀的故事?
好像也有蠻多的猜測。靠譜兒離譜兒的都有。其實這個答案挺簡單的。
我是個很少看BL小說的傢伙,看的較多的還是日本的作家所書寫的。雖然隔著翻譯的一層理解,然而還是看的樂此不疲。而其中,最喜歡的作家是木原音瀨。很偶然的機會,拿到了她的《美人》,從此就成了人家忠實粉絲。該說基本上她的都看過了,也因為很多難於購買而看的是臺版,稍稍有些吃力,眼睛總斜。
她是我一定會喜歡的那一類作家,文筆優美,感情細膩,故事承載著或多或少的無奈。而她最喜歡寫的題材就是 單戀!
可能是因為沒有過這方面的經歷,(我是那種典型不負責任的:誰愛我,我愛誰= =)所以始終都沒有寫過這類題材。適逢《美人》出了續篇《愛人》,再去看木原音瀨,忽然想試著寫寫這類故事。也是向偉大的她致敬吧。
這一次去寫蔚藍和陳清的故事,我也放棄了一貫的插科打諢抑或是搞笑娛樂再或者圈套陰謀,而是沉下心,迴歸到人的心靈本身,去揣測去構思去動筆。說實話,挺撕心裂肺的……別以為看虐文是作者虐你,其實第一個受虐的肯定是動筆寫的那一個。
真的,屢屢陷入糾結的心理狀態。當然,這也是選擇這個題材的我咎由自取哈。
更被大家笑言:寫完渣攻寫渣受……其實真的要辨白一下,不是的。
渣攻↓白天(from 子彈)絕對是被大家誤解,雖然他很兇悍很……惡劣,然而內心是很純良的(汗)。
渣受↓陳清,這個就更加不是了!看到最後,我想你也會覺得,最後的結局對他來說,夠可以了。一個按部就班的人,能夠走出這一步,已經屬於鮮少發生的奇蹟。
我總說,我不寫童話,然而卻總也逃不開「真善美」。這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