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實實在在的得到了他。
他的食指和中指扳開了他死死咬著的嘴唇,他觸控到了他光潔的牙齒和柔軟溼熱的舌頭,津液不一會兒就順著他手指的輪廓流下,他聽到了他斷斷續續的呻吟。他知道,他在喊他的名字。
他啃咬著他的脖頸,他的手指抽出來捏著他挺立的乳首。
他聽到他說,蔚藍,蔚藍,我……
你愛上我了是吧。蔚藍貼著他的耳根問。
也許……是吧。陳清說。
陳清像一隻軟體動物趴在了床上,蔚藍裹上浴袍去看了看那缸熱帶魚。果然,又只剩幾條了。撒些魚食,它們大概餓壞了,猛地游過來,帶動著水草一波又一波的律動。
今後會怎樣呢?陳清點了一根菸,卻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那不是他能預料到的。這條路太為非比尋常、太為陌生,他除了走下去不會找出答案。
身體裡有一股焦躁,他知道那是蔚藍所賦予他的。然而他卻還是不敢相信,他跟蔚藍做愛了,像情人那般,做愛了。他又嗅到了他的氣息,那氣息又深埋進他面板的紋理間。他仔細的嗅著那熟悉的味道。
窗外不知幾時下起了雨,猛烈的風將它們拍打在玻璃窗上。僅僅開了一點的縫隙令窗簾飛了起來。
陳清看著,緩緩的吐出口中的煙。腳步聲一點一點的接近,他卻不想回頭。床震顫了一下,而後有吻落在了他裸露的身體上。那吻遲遲不肯離開,伴隨著牙齒輕輕地啃咬他的皮肉。
是頭髮吧,掃過他的背脊,那是一種微妙的觸感。
菸燃盡了,陳清將菸蒂捻滅在菸灰缸內。
他翻身,面對著蔚藍,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被他吻住了唇。
下雨了。他說。
下吧。蔚藍的聲音接近呢喃。
很大的雨。他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肩。
很悽慘麼?
沒,沒有。
軟著的陰莖被蔚藍握住了,陳清皺了皺眉,卻看到他在笑。
「你在想什麼?」蔚藍親吻了他的眼眸。
「我在想,究竟……我們可以走多遠。」
「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