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希望你和你丈夫沒有生出那樣的怪物。”
麗姿這才如夢初醒。
法瑞特側身擋在她面前,毫無壓力地望著安其拉吐掉口中的血沫,舉著武士刀,邪笑著站起來。不以為意道“你以為這樣的怪物,還需要幫忙嗎?他讓我來,就是為了帶走你和菲比的。”法瑞特的眼神搜尋了一陣,直到看見躺在不遠處的菲比,嗔道“噢,菲比小乖乖好像傷得很重!”
說罷,他掏出手術刀,一臉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自言自語道“好吧,小乖乖最好祈禱還存有一口氣!話說,我對他的漂亮耳朵,真覬覦了很久!”
就在法瑞特的手指即將碰上菲比的身體時,麗姿一下握住法瑞特的手,沙啞道“你會救他的,對嗎?”
法瑞特的機械眼珠三百六十度地轉動了一下,他咧開嘴,露出毫不整齊的牙齒,說道“那也要看他是否夠幸運了——”
在發現菲比存在輕微的脈搏後,法瑞特還是依照計劃,把麗姿與身受重傷的菲比帶離戰場。
崩壞 60
“我叫祿,你叫什麼——”白嫩的小臉上,撲扇著一雙無暇的大眼。“噓,這是我們的秘密。這個送給你,甜甜的。”小男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手心中出現一粒彩色的糖果。
甜甜的,是什麼滋味呢?從小到大,他只知道血的味道,殺人的味道,麻木不仁的味道,疼痛的味道!直覺著,自己不能接受男孩的饋贈。是什麼讓自制力極好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是孩子的心性終於佔了上風?!而或眼前的男孩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把糖紙包裹的水果糖,整個放入嘴裡。有一絲絲的甜味滲透進嘴裡!原來,這就是甜!很普通的味道。可一但嘗一口,便終身難忘懷,彷彿開啟了身體內部的另一個感官。
男孩捂嘴偷笑他“這個是要剝去糖紙的——”
他完全沒有羞赧感。只是嚼了兩下糖紙,一起嚥了下去。
“……安其拉”他說。猩紅色的眼眸倒映著男孩嬌俏的模樣……
祿睜開眼,有些許的彷徨。他用床單裹住身體,蜷縮在床角。一根鏈子纏住他的腳腕,令他不能自由活動。祿環視了一下四周,不見自己削鐵如泥的武士配刀。後穴還是鈍鈍的痛,祿的眼神黯淡下來。自安其拉把他囚禁在屋子裡,每晚必會夜宿於此。不知何時起,他甚至期待著他的到來。偷偷地幻想著是否有一天,他與他能永遠廝守在一起!
接到暗殺任務的那一日,井與祿狹路相逢。井撞過他的肩頭,耳邊飄來只有彼此才能聽見的低語。“別再回來!你痛苦的模樣,很討人嫌——哥哥”祿在原地,站了很久。井自視甚高,從不願屈尊喊自己哥哥,可他卻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只有井才明白,在服侍King的無數夜晚,那是對祿全身心的折磨。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小小的,倔強的,站在夕陽中,只會對祿一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門被大力推開,一身漆黑風衣的安其拉,從夜色中闖入。少了往常的諧謔,表情只是風雨欲來的陰鬱。顯然,生人勿近。祿下意識的裹緊床單。幾乎每晚,安其拉都會用祿的武士刀刀柄折磨著他的後庭,卻從不沾染他。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安其拉能充滿他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
安其拉從櫃子裡取出箱子。祿神情緊張的望向他。出乎意料,安其拉拿出的是一些繃帶藥物。祿瞬間收起戒備的情緒,轉而關心起安其拉。“怎麼回事?是受傷
了嗎?”雖然不知道誰傷了安其拉,不過連安其拉都受傷的話,顯然是異常強大的對手。只是想到了這一點,也足夠祿擔心不已了。
果然,當安其拉脫下風衣時,右手臂處鮮紅一片。
“你的手臂——”祿把安其拉的安危看做第一位,對敵的狀態被他一下拋諸腦後。把床單裹在腰際,祿急不可耐地爬下床。
安其拉靠坐在不遠處的破沙發上。精壯的身體被白色的繃帶層層包裹。左手握著小刀,從右手的手腕處割開暈染血跡的繃帶。入眼的是體無完膚的肌膚,潰爛一直蔓延進繃帶裡。手臂的上方,一處傷口正淌著鮮血。
“怎麼會——”祿捂著嘴,簡直難以置信。他跌跌撞撞地朝安其拉跑來。鐵鏈令祿一下絆倒,摔在安其拉的腳畔。
“你的身體?為什麼會——”他抓起安其拉的手臂,眼淚奪眶而出。
沒錯!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生理狀態。King手下的科學家把這一階段稱作 “崩壞” 。據說,所有注射過生化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