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卦,說是她經常換男友,基本一個月換一次,頻繁次數僅次於換衣服。自段毅成為她的男友之後,大概就沒換了,後來段毅畢業離校,我也不知道後面的。
“我跟她好了一陣,後來她懷孕了……”段毅小心翼翼地說,還緊張地注意著我的臉色——我的臉色很聖母。
“瞞著她爸媽把孩子打了,後來不小心又懷上了,發現是宮外孕,不得不做手術。這事就被她爸媽知道了……後來我們就分手了,我也從電視臺出來了。”
儘管他說得很小心,但是我已經能猜到那裡面的前因後果。他應該沒說謊,餘露露之前在醫院碰到他和馬小麗也是真的。馬小麗有過不少男友,到了段毅時,不知道是第幾手了,虧得段毅還能心甘情願地接受,還不是因為馬小麗的背景?其實也沒什麼,大樹底下好乘涼嘛,現在社會上這種事多得很,大家頂多是私下鄙視一下,更多的則是羨慕嫉妒恨。可大樹哪有那麼好攀附的?段毅想做一根頑強的藤蔓,可是他失敗了——這也不奇怪。
那樣的家庭幹嘛要找一個平民女婿入贅?找一個同樣有錢有權的不是錦上添花嗎,幹嘛要雪中送炭?
後來東窗事發,就算馬家不正面給段毅臭臉,也會在背後使絆,因此段毅離開電視臺也是理所當然。能在一家報社找到差事幹下去也算不錯了。
我沒有問他具體過程,也不需問,那些都是人家的私事,我從來都不喜歡打聽。YY之心到這裡可一點也不活躍呢。
“就是這樣,我現在就在報社做事,也還可以。”
這樣就結束了嗎?我還想問問他是否還留戀在電視臺的日子,手機突然響了,聲音洪亮,輕易穿透了A貨路易。
一瞧,是個陌生電話。
我想也沒想就接了:“喂,是哪位?”
蘇泠川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是我,蘇泠川。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關我什麼事?”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這傢伙的電話呢。我都忘了是什麼時候告訴他電話號碼的。
他好像在說廢話,“屋子裡沒有吃的了,也沒有飯。”
“沒有飯,你自己不會做嗎?不想做也可以到外面去買啊。”
我沒好氣地回答他,心說著渣攻破天荒地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沒吃的!他腦子有毛病嗎?要知道他兜裡的銀子隨隨便便就能找家高階餐廳搓一頓!
“回來做飯吧。”蘇泠川好像沒有聽見我充滿怨氣的回話,反而像一家之主似地發話。
“做你個頭啊!你自己難道連飯都不會做嗎?”我忿忿地掛了電話,搞不懂渣攻是什麼時候爬到本尊頭上來的。以前還從來沒聽見他這麼說話的,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咪咪啊!
放下蘋果後,我不經意一瞅,發現段毅的臉色特別難看。我吃了已經後才發現剛才與蘇泠川的對話特別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他會不會以為我才跟誰同居啊(男主:難道你不是嗎?)?不過,他的想法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若無其事地重新把蘋果丟進路易,就聽到段毅問我:“剛才說話的是那個人嗎?”
本來我應該正義凜然地盯著他的雙眼否認,可是不知怎麼有點心虛,視線瞟到別的地方去了,說話也底氣不足。
“不是那個人,快九點了吧,我得走了。”我瞟向剛剛從身邊走過的服務生,“服務生,埋單。”
出了咖啡館,段毅說要送我,我說不用了,他不肯。
只好答應,然而此時心境已然不同。
一路兩人默默無語,腳步在冷清的街道上顯得清脆而寂寞。我望著夜色中模糊的路,不自覺地回憶起以前他也曾一次次送我到所住的宿舍樓下,那是下了自習吧。我每次都在教室或者圖書館裡上到晚上八九點鐘,然後回寢室。他有時陪我,更多的時候是和同班同學一起去實習。不過就算實習很晚回來,他也常常給我發簡訊,然後我就趕緊收拾書包跑出來。然後他送我到宿舍樓下,跟我聊些實習時的瑣事。那時的我把這當做平凡的幸福,其他的什麼也沒想。偶爾看見他臉色不好,便問了問。他說系裡馬上要確定保研的名額,自己壓力很大。
“別擔心,你一定會進去的。”我那時這樣安慰他,可是似乎沒用,他只是勉強笑笑,還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後來他說:“你也知道我這個專業出去一般都是從記者做起,本科出去基本都是這樣。我還是想有個高一些的起點。”
我只會點頭:“那肯定啊,讀了研肯定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