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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在試驗檯上,雙手掩住面孔。

茉莉送她出門,沒多問一個字,她聰明而體貼,只不住撫她的肩膀。站在校門口,尹芝同她告別。

“多謝你。”

茉莉點頭,“你放心,朱學勤會守口如瓶。”她笑,“我同他正在戀愛。”

澀澀的東風中總算有些許暖意。尹芝欣慰,“你已有歸宿!”

“是,所以請別擔心,我不問,他亦會尊重我不會將於人聽。待到有天你肯開口,我等一個精彩的故事可好。”

尹芝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飲鴆止渴(上)

作者有話要說: 12。09 22:13 略作改動

下一站,尹芝乘車去聖心醫院。

手袋落在車上,她渾然不覺。失魂落魄就是她這般模樣。

整幢醫院大樓好似迷宮,她只得一一問路。焦頭爛額時一個轉身,看見路俊輝就站在她面前。尹芝嚇一跳。

路俊輝也一臉意外,“你休假?”

尹芝先是沉默,過一會兒才答,“我有事同你講。”

路俊輝將她帶去辦公室,開啟門,那盤梔子花仍放在書桌旁,只是花期已過,凋零得只剩枯葉。

尹芝跌坐在沙發上,用手托住頭。

“你有心事?”路俊輝問。

尹芝不知如何開口,若能一直維持緘默此刻對她再好不過。她將一雙手放在嘴邊呵氣,好似剛剛走出南極。

路俊輝大惑不解,轉身倒杯熱茶給她暖身。她接過去,茶香嫋嫋,溼潤的溫暖柔軟明和,隔住騰騰昇起的蒸汽看眼前這男子,好似霧裡看花。

“又同喻然鬧彆扭?”他試探問她。

尹芝抑制著負責的心情,勉強整理頭緒,“記得你曾說過,喻然在一次滑雪事故後意外失憶。”

“唔。”路俊輝點頭。

“可我見識過他的身體,除卻鞭痕,他並無受過劇烈外傷。”

“你究竟想說什麼?”

“是否因為那顆藥片令喻然忘去一些事?”

“小姐,你顛三倒四說些什麼我一句不懂。”

尹芝深深吸氣,胸口阻塞。“HG3的研究成員Jason。Lu可是你本人?”

路俊輝愣住,臉色當下轉白。

看,著一些都是真的。尹芝閉一閉眼,沒有淚,只是悲切起來。

“為何給喻然服食禁藥。”

路俊輝不說話。

“你不答我,因為一切均屬你授意。”尹芝愣愣笑,“一位是他摯愛伴侶,一位又是他唯一故友,卻沒有一個顧惜他的死活!”

“不,”路俊輝總算開口,“並非你所想。”

“是。”她幾近哽咽,“我想不出,山中同許家的所有事一早超乎我所想。”

她站起身來,輕輕似自言自語般說,“來時路上,我寄望你會你激烈反駁我,罵我發瘋也不要緊。”她不住堆砌的淚終於落下來。

路俊輝不由後退一步,尹芝又逼上前去,“喻然做錯了什麼?要落得如此下場?”

這依舊是毫無意義的質問,房中被靜默所填滿。

尹芝準備離去,就此回到山中去,將這一切告訴給沈喻然。多麼殘忍的真實都好,總好過他被人欺騙至性命堪虞。

她走到門口,卻被扯住手腕。

“阿芝,遲早一日,你也將成為醫生。”路俊輝說,“若醫人無術,與其放任痛苦,不如殺身以求解脫。”

尹芝木然。

“我告訴你因由,但求你會懂。”

他拉她坐下來,再度同她講起一段長長往事。

喻然出事後不多時,沈父也因急病忽然離世。許偉棠決議同他結婚,或許一紙文書並無過多意義,但他終究渴望給他以認同。

他們的婚禮,辦在丹麥的一座小鎮。

儀式十分簡單,請來當地開明的牧師代為見證。雙方均無父母出席,平日相熟的一般老友過去祝福。

“你是其中一位?”

“是,亦是除去牧師另一名證婚人。”

那天的兩人,一位著黑色西裝,器宇軒昂,一位則周身雪白,俊美秀逸。儘管年紀有差,這世上卻再無人似他們這般契合登對。

幾位故友見證他們一路走來,酒到三巡,已有幾位女伴落下淚來。氣氛十分好,良辰美景,永志難忘。

可婚禮行至一半,卻發生一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