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山上一起打滾。”
四安問:“為什麼打滾。”
柏瑞想了想說:“不知道。好像大人都要喜歡那樣。而且,要是誰親了誰,誰就是誰的,一輩子也不許反悔。我現在親了你,你就得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四安納悶道:“你是少爺,我不是一直都得聽你的嗎?”
柏瑞辯道:“那不一樣,不是的。哎,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誰親了誰,就不許再親別人。誰也不許。”
四安回問道:“那媳婦兒呢?”
柏瑞立刻吼道:“那也不許。我娶了媳婦兒也不會親她的。”
四安笑著點頭說:“那就說定了。”
柏瑞要求道:“你保證。”
四安回道:“我保證。”
這歷史印記就這樣深深地烙在了兩個孩子的心裡,然後變成了一個永恆的誓約,揮之不去。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
這句不記得的話,讓兩人都深深地陷入了現實的泥潭中。
兩個人就這樣在水中僵持著,水面上波瀾不驚,身體被溫暖的水給牢牢地包圍著,緩慢升騰的水霧像是一條條薄紗一樣漂浮在空中,很快又消散了。
此時,門傳來了輕微的敲擊聲。
柏瑞轉頭問:“什麼事兒?”
丫頭站在門外說:“少爺,太太說,您洗完澡去大院,有客。”
柏瑞衝著門的方向回道:“哦,知道了。”接著又轉頭想了想,故作輕鬆地一笑,然後對四安說:“算了,沒事兒。趕緊洗吧,別讓他們等久了。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這下該沒完沒了了。”
當沈柏瑞轉身過去後,四安突然有那麼點不捨,不捨離開水裡。
他其實並不排斥那親吻,只是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沒有辦法找回一些能夠適應它的方法。
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他們都是同一個性別,這一點四安考慮得比較多。所以,他的主觀意識讓他理智地收斂自己的行為,但潛意識中卻並不滿足。
第二章。思情10
自從這次讓人沮喪的重逢過後的幾日中,兩人再沒有提起過這事。
小暑這日是沈柏瑞回家後的第八天。
上午四安剛得了空,柏瑞便來找他出門去,說是去看看曾經在家裡當丫頭,後來嫁人的雲秀。
這一對發小,就這樣嬉笑胡鬧著遊戲在山間田野中。
或許是太久沒有身處於這種被大自然包圍的環境中,柏瑞顯得格外興奮,尤其是與之分享的那個人更是讓他感受著無比深刻的幸福。
四安笑盈盈地看著柏瑞那歡樂的樣子,喜不自勝地想起了某些小時候的習慣。
他伸手敏捷地逮來一直青蛙,冷不防地拿到柏瑞的眼下。
柏瑞啊的一聲,腳一滑,整個人甩到了小路另一邊的乾田地裡。
等他爬起來,四安已經跑得老遠去了。
上午,太陽高照,二人走進了雲秀夫家的小院子。
還沒進門,四安就扯著嗓子喊著秀姐。
雲秀從裡屋走到門口,懷裡抱著孩子,又挺著大肚子。一見四安,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你咋來了呢?”
四安樂著說:“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柏瑞遠遠地站在壩子的那頭,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的秀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秀反應不及,看了一會兒才驚道:“你啥時候回來的!”
柏瑞緩緩走近她,說:“回來幾天了。我都不知道你嫁人了。”他眼淚開始泛淚,雲秀也是忍不住梗咽起來。
沈柏瑞又抬頭,看看周圍的環境,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一陣絞痛。
一棟看著破陋的土房子,一塊麵積不大的院壩,一條半人長的老黃狗。
雲秀急忙道:“快快快,屋裡來坐。你們來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兒呢?”
四安跟在後頭應道:“本來就是,我說選個日子,他非要今天來。”
柏瑞辯道:“改天廖師傅還能給你假嗎?”
三人登堂入室後,屋裡的環境又給了柏瑞一次深深的打擊。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周圍的擺設看起來就像是他家的柴房,甚至更差,那點像樣的家當還是當初沈家給雲秀辦的嫁妝。
雲秀當初來到沈宅時只有十二歲,被分到了柏瑞的院時,沈柏瑞才只有六七歲。直到少爺十二歲時,才被調去了別的院裡。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