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輕輕鬆鬆的活著,不用管理紀氏的生意,也沒有那些打打殺殺,只需找一份簡單的工作,偶爾和自己喜歡的人去旅行。其實君這麼想做你的接班人,你為什麼不選他?更何況,他才是長子。”
紀幽的望著月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嚮往。紀伯然聽了紀幽的話,不怒反笑——嘲笑。他指著月亮道:“你說看到的月亮並不是月亮本身,月亮本身是不發光的,你所向往的生活就如月亮的光,那終究不是你自己的。你現在所做的就是接受,接受我給你的一切。”
“小一不是你所給我的,所以他必須消失?”紀幽帶著淡淡的悲哀說,“只是,我的人生憑什麼由你掌控?我是紀幽,我的人生應當是我自己掌控!”
“你是我兒子,所以你的人生由我掌控,你是紀家的繼承人,所以你的一切都不能損害紀家的利益。如果慕容一存在,那麼,你的仇家就會掌握你的弱點,他們就會用你的弱點來控制你,進而掌控紀家,這是我所不允許,也是每個紀家的家主所不能容忍的。這點,你能明白嗎?”
“我從沒想過繼承紀家,所以,我會按照我的方式生活。”
紀伯然覺得紀幽的話很可笑:“離開了紀家,你還能生活嗎?你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無論是紀家的地下勢力還是你的生活所需。紀幽,別以為你很行,離開紀家,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
忽然,紀幽轉身射出一記飛刀,刀直直的向紀伯然的脖子飛去,紀伯然臉色微變,但他很快就恢復的冷靜。微微轉動脖子,刀貼著頸部的面板劃過,一道細小的傷口留在紀伯然的脖子上,殷紅的血從傷口浸出。
雖然知道紀幽會恨自己,但是紀伯然萬萬沒想到,紀幽會對自己起殺心。
到底是慕容一在他心裡太重要了,還是說他從未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趁著紀伯然愣神的幾秒鐘,紀幽從窗戶翻出房間。
打暈在樓下巡邏的三人,紀幽搶走他們身上的武器。雲山別墅的報警裝置在什麼地方紀幽自然是熟悉的,巡邏的規律他的清楚,所以在不驚動任何人員的情況下他輕鬆的逃出雲山別墅。
安問和天河隨本一起出來,他們負責在山腳接應蔣雨。
“天河,組長來資訊,少爺準備從後山突圍,他讓我們解決掉在山腳搜尋他們的人。我們行動之前給通知他們,他們和我們同時動手。但是少爺受了傷,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安問神色緊張的向天河轉述簡訊的內容。
天河聽到少爺受了傷,內心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倒是平靜無波。
檢查了一邊所有的裝備,天河和安問下了車。
“是從中間到兩邊還是從兩邊到中間?”安問問道。
很明顯,這個三人小組中,本是組長,也就是第一負責人,天河則是第二負責人。
來雲山前,天河就已經將雲山的地形印在腦子裡。他閉上眼睛,回憶雲山的地圖。
“後山十分的陡峭,僅有一條小道可以上下山,我們就從小道那開始,一人負責清理一邊的人,記住,儘量一刀解決。”
天河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各自的任務,然後將刀緩緩抽出刀鞘。反握著刀,天河小跑著接近後山小道,安問緊跟在他的身後。在距離後山小道還有約十米的距離時,天河停了下來。從雲山下山只有兩條道,一是盤山公路,二就是後山小道。從盤山公路走,必定會經過雲山別墅,這是自投羅網,紀伯然料到蔣雨他們會從後山小道突圍,所以自然派遣了大批人手在後山等著他們。
天河依舊是一臉平靜,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些草包,一個天河對付十個草包,他還是有這點自信的。
“行動!”
輕吐兩字,天河就像一隻兔子躥出,紀伯然的人雖是感覺有動靜,四處檢視一番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安問沒有天河那麼矯健,他匍匐在地上,慢慢接近後山小道。
本接到天河的簡訊後,他安排兩個人護住慕容一,自己和蔣雨則在最前方開路。
“少爺,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本突然停了下來。
蔣雨點點頭,道:“我覺得太安靜了,照理來說,紀伯然派人漫山遍野的搜尋我們,後山這兒不應該沒有人,甚至後山的人應該比前方還要多才對。”
蔣雨心中生出一份疑惑,他更加小心的走在最前面。本走在蔣雨左後方,落後蔣雨半步;老一走在蔣雨右後方,同樣落後蔣雨半步。老二和老三護著慕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