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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事回公司一趟,午飯你自己吃。”

“哥……我……”江浩的腳步聲也響起。

然後聽見拉車門的聲音和汽車發動的聲音,江德突然說:“顏淵說你的朋友是喜歡男人的,我覺得也像,你怎麼看?”

泥鰍沒料到情況會直轉而下,雙耳裡“轟”地一聲,整個人如遭雷劈。

呃……偷聽,是要付出代價的。

13

泥鰍如遭雷劈,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感覺,不知道江浩後來是怎麼回答的,也不知道他和他哥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知道等他回過神來,樓前的兩輛車都不見了。

手心裡全是汗,打火機被捏得發燙。

泥鰍想站起來,發現腿早就蹲麻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吸之間有些氣喘。

真不敢相信,怎麼會就突然說到自己身上了呢?

明明之前還在小姨小白小姑娘那裡打轉轉。

而且,怎麼就被人看出來了?還不止一個!

泥鰍還記得當年大學畢業時對父母出櫃的情景,他在二老的臥室門前跪了整整一晚都沒有得到原諒,不得已只得捲起被子遠走他鄉。

當時母親尖叫著不停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意思,大概是雖然自己個頭小點,但也不至於是個娘娘腔。

在大多數人的印象中,不娘娘腔的男人就不該喜歡男人吧,所以泥鰍活了整整二十五年,性相的問題完全沒別其他人發現。

顏淵和江德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泥鰍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想到一個有些可怕的事實--莫非因為哈江浩哈得太明顯,在不經意之中被他們看到自己滴口水的模樣?

如果是那樣,江浩是不是也……

猛地打了個冷戰。

搓了搓手臂,泥鰍扶著牆站起來,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幾聲。

折騰了一上午,不餓的那都是神仙。

他拖著還有些痛的腳返回新家,邊上階梯邊回憶江浩和江德的對話。

當時聽得太過於專心,沒工夫消化吸收,這會兒才有時間整理。

泥鰍並不笨,把江家兄弟的說辭揉在一起,稍微一猜一聯想就掌握了七八成,比如……江浩的大嫂以前住自己樓上?

這麼一直想,想得有些發痴,待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五樓。

和新家同一號的那家,漆黑的防盜門緊閉著。

在泥鰍心裡,好奇的窗戶則大開著--聽江浩的意思,以前他和江德還經常來這裡玩?

這麼說,兩家世交?

泥鰍的八卦之魂再次燃起熊熊烈火,左右看看沒人就把眼睛湊到門上的貓眼處。

貓眼這東西從外面當然看不到,泥鰍瞄了幾眼後整個人趴下來,從門下面的縫往裡張望。

他看得太投入,等注意到明亮的門縫突然變黑了,已經來不及。

門從裡面開啟,泥鰍保持著撅起屁股的姿勢,化為石像。

開門的人看上去很年輕,個子不矮,模樣清清秀秀,也戴著眼鏡。

兩隻四眼你看我我看你,就在門內的四眼張開嘴正準備說話之時,泥鰍突然“噌”地從地上彈起來,“啊!我……”

門內的四眼穩重地問:“走錯樓了?”

泥鰍如獲大赦,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我今天剛搬到樓下……你看,這不是……四樓和五樓都差不多啊,哈,哈哈……哈哈……”

門內的四眼笑了笑,伸出手:“你好……”

不等對方說完,泥鰍就撲上去緊緊握住那隻手,“你好你好!我姓王,我叫王倪球,你可以叫我泥鰍,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請多關照!”握完了不好意思地倒退了兩步,“不好意思打擾你,下次我一定小心,不會再走錯樓的!”說完疾風驟雨般地跑下樓。

門內的四眼保持著之前握手的姿勢,沒多久聽見泥鰍在樓下發出驚叫,然後是滑倒的聲音。

他感同身受似的眯了眯眼。

而泥鰍則半仰在五樓下四樓的最後幾步階梯上,兩眼直直地看著天頂,茫然地想--如果江浩問我是不是同性戀……我咋辦?

以及--啊……忘了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了……

***

四星級酒店餐廳的翻修工作終於進入最後階段,驗收檢查。

這部分的工作沒江浩什麼事,他已經被以前的部門調了回去,不用每天到泥鰍的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