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聽著暮雨的話,頭一次覺得自己得調動所有感覺和智商去琢磨著他的用意。
“我特別希望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也希望我給你的所有都是你想要的,可大部分時候,我也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愛你,因為,往往沒那多選擇。所以……你明白嗎?”暮雨問我,認真地。
切,當我傻嗎?這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起身前前後後地圍著暮雨走了兩圈,看得他有些不知所措時,才悠悠開口,“暮雨,我覺得,你變了。”
“……變了?”暮雨露出難得一見的茫然表情。
我繞到沙發後面彎腰摟住他,“變囉嗦了。扯那麼一大堆沒用的,你不就是想說‘安然,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你好’這句話麼?”
暮雨偏過頭,看著我的眼睛說:“安然,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想要為你好。”
☆、一一九
暮雨偏過頭,看著我的眼睛說:“安然,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想要為你好。”
“相信,必須信,肯定信。”我為表真誠差點就要賭咒發誓了。
他終於被我打動,默默把我拉過去給我係釦子、套毛衣,告訴我別晾感冒了。我看著他給我整衣服,忽然想起曾經我挖苦吳越的情景。那時候吳越交了個女朋友,他對她那叫千依百順,聽他打電話雞皮疙瘩能掉一地,我笑他賤兮兮的,他還挺美,說能把自家小情人兒哄開心了也是樂趣。確實,看著暮雨舒展的眉目,我心裡也暢快許多。
抻袖子,翻衣領,每個動作暮雨都做得很專注。我迷惑,這大半夜的我又不出門兒,穿這麼整齊給誰看啊?而且,你也別光顧我啊,你的襯衣也散著半邊呢,那片胸口在我眼前晃過來,晃過去,晃過去,晃過來……本人意識到不太對的時候,已經摟著他的腰開始下嘴啃了。暮雨扯開我,目光沉沉地說,“別鬧……”我死皮賴臉地靠過去,抱著他不撒手,在他鎖骨邊磨磨蹭蹭,保證說,“不鬧不鬧,認真的。”他不客氣地扳起我的下巴照著嘴唇咬下去,挺大勁兒的,疼得我嘶嘶吸氣,然後感覺雙腳離地被他抱起來。
躺在床上時,我就預感到今兒沒那麼簡單混過去,當然,自覺也確實得有點理虧,於是乖乖地由著他折騰。坐在他身上的姿勢過於深入,我受不住地想逃,卻被他鉗制得死死的,身體在猛烈而強力的衝擊下無依無憑,只能抓緊他的肩膀。罵也沒用,求也沒用,因為呼吸語言都難以成形,最後還是汗水流進眼睛裡疼出的一行眼淚比什麼都管用。暮雨馬上就心軟了,動作緩下來,變得小心又輕柔,卻是更清晰的親暱觸感。他幫我擦去眼淚和額角的汗,叫著我的名字,問我是不是弄疼了,低低軟軟的聲音說對不起……其實沒什麼,就是太喜歡他這疼惜人的樣子,即便我有啥過分的,他終究還是不捨得、還是狠不下心來給我點兒苦頭。
半夜翻身時腰間的痠軟讓我醒過來,暮雨在背後摟著我睡,呼吸很淺地繞在耳朵邊兒。我迷迷糊糊地想起件事:原本的打算是要問他有什麼瞞著我的,結果最後好像什麼都沒問出來嘛,還莫名其妙地答應這傢伙以後都不問了。我發現自己還真好糊弄,智商存在問題啊有木有。越想越覺得氣,我抬手開了床頭燈,翻過身去面對暮雨,想把他叫醒了好好說說。因為動作太大,暮雨真地給吵醒了,他迷糊著半睜開眼睛。我看著他眨眨眼,還沒說話就見那人詭異地一笑,‘啪嗒’一口親在我眼睛上,而後嘟囔了一句‘真好看’怎麼怎麼,又把頭靠在我肩上睡過去了。
呆滯半晌,哭笑不得。
我哀嘆,這傢伙啊,越來越讓我沒辦法。算了,管他真的假的,裝的演的,誰讓我愛他了呢。
第二天來,他仍然不在身邊。客廳裡是刻意壓低了的講電話的聲音,他應該是挺忙的,電話、簡訊總是不停。我是不是該讓人家回去上班兒去呢?念頭一動心裡就覺得挺不舒服的,我離開他那麼久,才見面,怎麼能又分開?受不了。
我隨便套上衣服,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打著哈欠走到暮雨身邊。暮雨邊說著電話邊給我整著襯衣領,似乎是在問第一期的資金什麼時候能到位。我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兒,暮雨戳戳我臉上的酒窩,繼續流暢地說著西區、東區、六隊、七隊、張王李趙等等,我雖然不懂,心裡還挺欣慰的,這傢伙果然是出息了。他扶著我的脖子把我推進衛生間,等我洗漱完出來,他已經把早餐擺在桌子上。
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說了句,“你挺忙的哈?”
暮雨點頭,“恩”了一聲。
“那什麼,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