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壓制我所有的掙扎,因為每動一下我身下的小床都會咯吱咯吱的響。畢竟這是宿舍,隔壁打電話聲兒大點兒我都能聽見,這足以說明牆壁的隔音效果有多差。出於這樣的顧慮我只好放棄爭奪主動權,雖然以前我也爭不過吧。
暮雨知道我不敢亂動,愈發地過分起來,他了解我身上敏感的位置,故意肆無忌憚地撩撥。手掌在我的腰側揉捏,耳垂被他銜進嘴裡齧咬吮吻,一層層的快感淹沒神智,刺激得我在他懷裡顫抖不已,推,又捨不得,不推,又耐不住,於是半推半就,一邊躲閃他一邊又抱緊他。
我小聲地罵他,他就封住我的嘴;我咬他,他就咬回來;我吻他,……他就由著我吻。鑑於他的配合,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吻他,兇惡地,憤怒地,抱怨地,痴迷地,甜蜜地吻他。
迷糊地感覺到腰帶咔的鬆開,我立即清醒了過來,迅速地抓住他的胳膊。暮雨微微喘息著看向我,嘴角眉梢都是絲般綿密滑韌的誘惑,一瞬間絞緊了心臟,無數狂瀾在他眼中澎湃翻湧,把我脆弱的理智拍得七零八落。雖然我倆現在的狀態都是蓄勢待發,可是……
“別,暮雨……這是宿舍,太不方便……”我不能保證在某個興奮地時刻仍管得住自己的聲音,而且浴室是公用的還要穿過整條走廊,更無奈地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閒雜人等過來敲門……徐菲好像說要拿什麼東西來謝謝我的……
暮雨皺了下眉,卻沒有堅持。他伏□重新摟緊了我,把頭靠在我的肩窩裡磨蹭幾下,安靜地等著身體裡磨人的潮湧退去。
我的怨念絕對不會比他少。這叫什麼事兒啊?
過了會兒,倆人的呼吸都平靜下來時,暮雨忽然在我耳邊開口,“安然……”
“恩,怎麼?”
“我們工地的活兒就快乾完了……金老闆說,最近會有另外的專案,西小區的拆遷房,工程還不小,但是要四個月後才開工,他希望我能繼續跟他幹……”
“恩,你有別的打算?”我問。
“萬達另外一個周老闆,他們那隊人的專案區跟我們挨著,也算熟悉。他問我要不要給他幹,工資還可以再加五百。”
“哦?”我聽說加工資,立馬眼睛亮起來,“那乾的活是一樣的嗎?”
“差不多的。”
“那就去姓周的那裡。”為了掙錢嘛,當然誰給的錢多跟誰。這有什麼好猶豫的,難不成還跟金老闆混出感情來了。
暮雨接著說,“金老闆可能知道這事兒,他跟我說如果我肯長期跟他乾的話,他可以把他在江南水郡的兩室一廳借給我住著,不收錢。我覺得,也行。”
合適的話,他確實該換個地方住,他們那工棚真不是人住的。
可是,江南水郡啊?我反應了一下兒,那是市區好地段的房子,現在均價九千以上,出租的話毛坯房一個月至少一千五。這個金老闆傻啦?就算他給暮雨漲一千塊的工資也比這樣划算,鬼才相信他算不過來這個賬。
我眨眨眼睛,不由自主地猜到一種可能性:“暮雨,姓金的是不是看上你了?”就金剛那個身材那個模樣那個酒糟鼻,我想象著他對著暮雨說這話時笑得眯起的小眼睛就渾身惡寒。
暮雨搖搖頭,“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開始也覺得挺奇怪,他想留住我可以給我加工資,不用多,只要跟周老闆一樣,我就不會走人。現在租房子很貴,我看街邊廣告上一東外環的平房還要四五百呢,金老闆那房子還是新裝修好的,一千塊肯定有人搶著租。後來他跟我說就是因為裝修的太好了才捨不得租出去。江南水郡是他買給他父母的,所以裝修得很講究,結果他父母住了些日子不習慣,又回老家了。房子就空下來,他怕租房的人胡來把他的新房子給禍禍了,所以乾脆讓我住,其實就是想讓我幫他看著點,等他兒子三年後畢業了給他兒子結婚用。”
“哦?”我懷疑地挑起眉毛,“他怕租房的人胡來就不怕你胡來?”
暮雨笑了一聲,嗓音低沉清潤,給出的回答簡直有點胡攪蠻纏,他說:“我只有對著你的時候才會忍不住胡來。”
死孩子,甜言蜜語說得這麼溜,這要是哄小女孩那還不一鬨一個準兒,想到這裡我立刻默默鄙視了自己一下,啥小女孩不小女孩,你個大男人他還不是一鬨一個準兒。
不能再在麼膩歪了,剛剛才下去的火,又有蠢蠢欲動的趨勢。
我捨不得但還是推起他,“起開,看看你胡來的後果!”我指著自己的大花臉,“這是印油,很難洗掉的,讓我怎麼出門兒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