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為什麼,怕別人在裡面放迷幻藥什麼的?”韓暮雨問。
我完全無視監控的存在,隔著包裝捏住雞腿骨一頭,利落的咬掉一根雞爪,含含糊糊的說:“是唄,萬一你在裡面放了迷藥,讓我把手裡的錢都給你怎麼辦?”
“有那麼厲害得迷藥麼?我說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有!”我看著他一臉不信任地表情,肯定地說。
然後,我又跟他東拉西扯的扯到了昨天某銀行被搶的事情,感慨之下說道:“所以,我現在天天都是提著腦袋在這裡上班兒。”
韓暮雨聽完,看了我一眼,說道:“可是,看你好像不當回事兒。”
“當回事兒,也沒辦法啊!”我表示無奈。
“當回事兒有當回事兒的辦法。你們銀行肯定有應付這些搶劫什麼的方案,你別事不關己的,多問問你那些年紀大的同事!萬一真遇到事兒,興許用得上。”
“恩恩,你說話趕上我們領導了!”
我把雞爪子吃淨,看韓暮雨起身要走,忽然玩心大起,我一手扶著額頭,身體癱軟在座椅上,做出痛苦的表情:“哎呀哎呀,暈了暈了,不行了不行了,韓暮雨,你是不是在雞爪上下藥兒了?”
他看白痴樣地看著我,而我演得很投入。
他轉回來,嘴角帶出一抹惑人的笑,輕輕巧巧,一股子別有深意。
其實用不著迷藥,看見你我就已經被迷暈了,暈到醒不來。
我呆呆地看著他抬手拍了拍厚厚的防彈玻璃,而後平靜地對我說:“喂,劫個色!”
我聽到腦袋裡一根弦兒鉦楞斷掉。
☆、二十七
沒這麼逗人玩兒的!我極窘迫的偏過頭去!估計連脖子都紅透了,我胡亂的向他揮手,“走走走,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韓暮雨不緊不慢地轉身,一臉得逞的囂張。
我目送他出門,拍了拍腦袋,不禁想問:“暮雨,如果你知道我的心意,還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麼?你知道嗎,要多努力我才能讓自己表現得像一個好兄弟?”原來覺得,假裝喜歡一個人特痛苦,現在才知道,假裝不喜歡一個人,更痛苦。
於是,我痛苦地掏出我的賬本,韓暮雨名下的往來流水已經一大串了。
……
……
借:肯德基果汁,7。50;
借:羊絨衫一件,單位發,0。00;
借:護手霜三隻,單位發,0。00;
貸:阿爾卑斯糖兩塊,0。30;
借:電熱毯一隻,舊,?;
借:暖水袋一隻,舊,?;
這種用舊了東西沒辦法估價,所以,金額也就用問號取代了。
我拿手機上網搜了下那個牌子雞爪子的價格,然後拿起筆,在賬本上端端正正地寫下‘貸:泡椒鳳爪一隻,1。50’。
進了臘月,又開始降溫。某天下班兒,吳越給我打電話,說一塊兒去‘小肥羊’吃火鍋,本來今天該我值夜班的,因為跟一同事換班換到後天,正好去跟吳越瘋一下兒。
我到的時候,吳越都點好菜等著我了,鴛鴦鍋底,刀切厚羊肉片兒,還有我最愛的鮮鴨腸。
我把自帶的板城燒拿出來,又跟店裡要了四瓶青島純生,這是我倆喝酒的習慣,白的配啤的。吃飯時,我倆又開始互吐苦水,客戶太煩,房價太高,領導太黑,掙錢太少……,吳越瞅著我樂,“嘿,安然,我瞧著你又活過來了呢!上次還跟我這兒借酒澆愁呢,怎麼著,這麼快又找著新的妞兒啦?”
我尋思了一下兒才想起來上次喝酒的醜事兒,那時候以為跟韓暮雨就此無下文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沒,沒找新的,就還是原來那個!”
“哦?又好上啦,說說唄,怎麼又好了,上次看你那賭咒發誓的勁兒,還以為老死不相往來了呢?”吳越馬上來了興致。
“其實,也不算好上了,人沒說樂不樂意,還那麼抻著呢!”我邊說邊把半盤鴨腸子都下到我這邊鍋裡。吳越不愛吃這個,他說這東西看著就跟死蚯蚓似的,噁心;我說他事多兒,就他愛吃那牛骨髓嚼嘴裡跟葷油似的他都不嫌。
“唉喲,這麼吊著咱們安然都行,多美的妞兒啊那得!”他眼珠子瞪得都快掉鍋裡了。
我咬著筷子頭,自腦中抽出一幀韓暮雨的影象,細細的從頭到腳看一遍,說到:“長得沒得挑,氣質也好……”
“哪天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