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他想害死張健我他媽問他幹什麼?”陳東沒好氣地說。
“他的眼睛也許可能失明瞭,臉也毀了……”吳將平靜地說,“他比張健慘多了……”
陳東依舊煩燥,不耐煩地說,“這關我什麼事……”
“他會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嗎?”陳東不喜歡,自己也會毀了,鄧晨晨向來不蠢,陳東應該再明白不過。
“吳將,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陳東安靜了下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但是我清楚的是,我曾告訴過你們,誰想害張健,他就不再是我兄弟……我當他是兄弟他不當,我沒辦法。”
吳將默然。
回頭他從張健病房走出來時,不得不苦笑地想,這世上,最瞭解陳東的人,除了張健,再也找不到別人了'
'/size'利劍番外之墳墓始
事情過去了很多年,我都不太想得起從前了。
只是,我老了,張健兩鬢都已蒼白,但在我眼裡,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讓我移不開眼睛。
他跟我說過,陳東,我從沒想過與你天長地久,從一開始就沒想過。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陳東,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問他,我不是什麼那樣的人?
他說,你不是那樣能與人天久地久的人……
我啞然,問他,那你是嗎?
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回答我的問題,後來,他說,我是。
我們都在沉默。
他又說,我是,陳東,可我看穿了你不是,不是嗎?
我說,可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後來的日子裡,我只有你。
張健笑了……笑得有點譏諷,然後有點無奈,更多的,有點釋懷。
他說:陳東,你遇上了我,所以才會與同一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沾了點邊……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陳東,你最不幸的事是我愛上了你,你最幸運的事是你愛上了我。
我又問他,為什麼?
他說:我愛上了你,註定讓你逃不開掌控,你愛上了我,註定了我無休無止的對你忍耐。
我再問他:你一直都在忍耐我嗎?
他說,是。
我有點傷心,所以不說話了,就坐在他旁邊,一直不看他。
他又靠了過來,摟著我的腰,依偎著,他說:你看,就是這樣,你真正傷心了,我永遠都在。
我說:你傷心了,我也在的。
他笑,有一點悲哀,他說:陳東,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我認真地看他好半晌,還是很好看的臉,他老了,可還是那麼的有魅力,他一直都那麼倔強冷酷,就算老了,他站在那裡還是足可以讓人目不轉晴。
我誠實回答,我不知道。
他說:你一直都不知道。
於是,我又傷心了。
我的心,在他面前,總是很容易被傷。
我跟他說,張健,你說話總老是讓我不高興。
他悠悠地說,那當然。
我又問他為什麼?
他又慢慢地嘆了口氣,腦袋偏著不看我,看著遠方好一陣子才回頭回答我,說,陳東,因為我在你心底,所以,別人的千滔駭浪也抵不過我對你的一個字。
我咬他,說,你也知道?
他閉著眼,就又不再理我了。
讓他說愛我,總是那麼的難。
他又回頭說,陳東,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個孩子。
我睜著我的老眼,看著他,等他下一句話。
他說:所以,再苦再累,我也只好包容你。
我皺眉看他……
他慢騰騰地閉上眼,說:也心甘情願。
我笑了……兩個老傢伙,躺在一塊,聽他說這樣的話,對我來說絕對是最好的事情……再說了,他也不老,在我眼裡,他永遠就像最開始我認識的他一樣好看。
好看得我永遠只為他注目。
其實,我也明白他是不相信我的。
我記得我曾經在某個夜晚,在某個監視器裡偷偷地偷覷他跟譚少的對話。
譚少說:你最不相信誰?
譚少說:我最不相信自己。
譚少說:你呢?
張健說:……
他好半天都沒說,喝了幾杯之後說:陳東。
譚少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