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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趙寶栓直起身,若有所思的在沈延生旁邊坐了下來:“他要是不去,我們不就沒法搞他了?”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想看看仇報國和啟東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現在也不說去,也不說不去。這老東西狡猾透頂比誰都惜命,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不去也得去。”

這話從沈延生嘴裡說出來,到後面就有了點惡聲惡氣的意思。趙寶栓看他臉蛋紅撲撲的,眼神中卻隱約的露著兇相,忽然覺得這人十分好玩。親密無比的摟過去,他故意擠著沈延生問道:“你有主意?”

沈延生搖搖頭,卻沒有否定的意思,眼珠子烏黑的不知道想著什麼東西,低聲答道:“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趙寶栓摟著他,低頭往他半邊臉上蜻蜓點水似的啃了一口,便黏黏糊糊的把人推到床內去。沈延生雖在腦子裡琢磨著正事,但鹿鞭湯喝得他身心俱癢,半推半就的攀到趙寶栓身上,很快就因為經不住擺弄而發出了低低的喘息。

眼看著這一對不要臉的由生到熟的享起魚水之歡,被憋在鎮長府裡多日不曾外出的虞定堯卻惆悵得不能自已。

自從暑假結束之後,他叔叔就沒給他去學堂裡報名。就連之前一直請的家庭教師也給停了。加上虞太太幾個月前就帶著兩個姐姐回老家,這會兒估計是氣還沒有消,要麼就是遇上什麼要緊事情給耽擱了,竟是杳無音訊的沒有一點要回來的意思。

如此家裡冷冷清清,房子又奇大無比,剩下虞定堯這麼個新新鮮鮮的小青年,無處排遣的空虛寂寞排山倒海,簡直快要發成心病。

他也板著面孔衝到虞棠海那裡進行抗爭,但總是鎩羽而歸,最後被虞棠海哄得無話可說,只得訕訕的又回到書房裡去。書房裡倒是有些新鮮東西,家裡的傭人每天都會給他送來新的報紙,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外國畫報。虞定堯聊勝於無的看,看著看著一顆心愈發騷動。

報紙畫報上,說的都是外面的事情,外面的事情太多太精彩,他讀一遍想一遍,就老饕似的分外眼饞。

這天夜裡,他又心癢難捱的失眠了。穿著拖鞋偷偷的溜出臥室,他想去院子裡嗅一嗅新鮮空氣。既然虞棠海規定了他不能出這虞府的大門,那就看看虞府頭頂的天吧,數一數那滿把亂撒的星星,沒準一會兒就困了。

即使是在晚上,這麼大的宅子裡還是有值夜的人,加上最近虞棠海特別注意,所以每到固定的點,就會有人出來四處走動。虞定堯處處小心,提心吊膽的避著他們往院子裡挪,走到一處草木蔥蘢的地方,忽然看見前面齊刷刷的忽然冒出來四五六個高大的人影。

憋著一口氣往樹影中蹲進去,他抱住膝蓋縮成個小團。等到那群人腳步窸窸窣窣的從他背後過去,他才小心翼翼的在搖曳的樹影中露出腦袋。

這大晚上的,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呢?就算是值夜,值夜也都是門房在做啊,這一下這麼多人,是招新門房了?

滿腹狐疑,虞定堯也不寂寞了,腔子裡一顆心咕咚咕咚的跳個不停,他慢慢的把臉轉向了那群人剛才來的方向。

那方向正對的是一座偏院,最早小姐姐住過,後來她出嫁之後就一直空著。如今再看,那地方黑洞洞的隱在夜色之中,光有一人多高的院牆,在月光的籠罩下向地上落著一片不規則的陰影。

88第八十四章

虞定堯在認真的同叔叔抗爭了一段時日之後;忽然安靜下來。每天照著虞棠海給他訂的計劃在虞府裡做著讀書寫字的功課,也不去老爺子跟前鬧了,也不說自己想去哪兒哪兒玩了。得空的時候搬著塊四方的大畫板子,這個院子呆一會兒,那個院子坐一會兒;畫畫樹描描草,很有些閒情逸致。偶爾碰上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跟伺候他的傭人丫頭開幾句玩笑,全然沒有之前鬧哄哄的任性模樣。

隨身的丫頭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年紀;天真爛漫的長相;卻揣著一副七竅玲瓏的心眼。句句詳實的把侄少爺安安穩穩的訊息傳到老爺子那裡;老爺子就眉開眼笑;金口一開;準了她五六天假。

丫頭歡天喜地,謝過老爺子連夜就開始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搭上虞府的馬車,匆匆忙忙的回鄉下看老母親去了。

丫頭一走,虞定堯身邊就沒了伺候的人,管事的調了個三十來歲的女傭過來,被他冷著臉送了回去。他同小丫頭玩慣了,不願意要這樣油滑的,親自去找了一趟管事,管事也拿他沒辦法。把一眾的丫頭傭人全都叫了出來,選秀女似的排列成行,讓他自己依著眼緣挑。

虞府的下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樣貌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