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峻。這樣的小舅舅在沈延生來說,是陌生而可怖的。濃重的壓迫感之下,男人彷彿是與他背後黑幽幽的山道融為了一體。而腳下的月光做了一道黑白分明的界線,活生生冷冰冰的把他們之間的秘密關係切斷了。
“我不是你小舅舅。”
……
沈延生聽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垂下臉,嘆息似的說道:“我知道。”
萬長河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眼前的青年,緩緩的向身後的黑暗中退過去。走出幾步,他低聲對沈延生說道:“你回去吧,夜裡風大。”
沈延生還是垂著腦袋,默默的點了點,當真就放開了抓在手中的兩叢樹葉。
嘩啦一聲,斑駁的葉片從四面八方包住他,而萬長河就在他緩緩上移的視線中轉了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少爺受了天大的打擊,恍恍惚惚的回了營地,他什麼也不想了,不想煩人的仇報國,也不想去照相館照相的事情。回到屋裡,他倒頭就睡,後半夜還模模糊糊的流了兩滴眼淚,不過都是在夢裡,算不上傷心至極的真哭。他也不會允許自己為了這樣的事情就傷心,畢竟他跟萬長河之間只是逢臺上戲,有一出就演一出,如今到了大戲收尾的時候,或喜或悲都是沒有意義的。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的快,這樣的突兀。
空殼子似的沒了情緒,趟下去沒多會兒,他又被一陣嘈雜的集合聲給驚醒了。這時候天剛矇矇亮,到處都灰濛濛的,有光也是照不透。
沈延生走到屋外,隨便抓了個奔走的小兵,這一問才知道原來昨天夜裡遊哨崗又死了人,仇報國一怒之下,決定採取行動。小兵回答完畢,急急忙忙的跑向大部隊聚集的場所,而沈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