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他最近都沒傳出女朋友的訊息才終於給找了相親這路子,只是通知得也太不合時宜了。
始終罩在他眼睛上的手逐漸用力,他被壓得頭微微往後抬,露出毫無防備的脖子,溼滑的軟舌在上面流連,帶起他體內一陣劈啪的電火花。那男人就像吸血鬼一樣舔完他的喉結又啜咬到頸側動脈去了…梁丹開始考慮明早要不要戴個醫用護頸的東西就聲稱是落枕好了,一邊努力說服他媽最近有想追的物件,暫時不想去相親。
“嗯…”他巧妙地把一聲快樂的悶哼夾雜在肯定的鼻音裡:“他…人很好,很體貼…”頸側的攻擊有一瞬的停頓,梁丹翹起了嘴角偷笑著:“對…有正職…唔…是個醫生,又溫柔…唔唔…”
最後一個字的語調有些不可抑制地扯高,那是因為冷不防地那條舌頭刷過右耳的耳後,順帶把梁丹握著聽筒的手指也刷了一遍,然後一點一點地描繪著他的指縫。
梁丹的身體算是挺敏感的,尤其是指縫、脖子、腰間和大腿內側這種平日不會蹭到的地方。其實以前他也沒這麼「懂」,但自從這具身體在黑暗裡一點一點被開發後,每次只要這個人一貼上來,他就像巴甫洛夫之犬一樣非得流幾滴口水以示忠心。
然後吃到那興許會有或者沒有的肉骨頭。
他的睫毛努力往蓋著自己眼睛的手掌心掃了掃,期待以癢到他作為自己小小的報復。
“小丹?丹丹?問你話呢!你什麼時候把她帶回家給我們看看啊?”
…什麼時候?我自己都還沒見著呢!
一邊吐自己糟一邊甜蜜溫柔地回了句:“還沒是時候,我怕嚇著他。”
他自己說的噁心,聽著的就更噁心。
楚幸良很快就聽得忍無可忍,抽回一隻手在口袋裡按住一枚小小的電子道具…章秀出品,優質保證。其用途很簡單,這是個小型無線遙控器,對普通人家的燈具電器可能不好用,但卻十分適合用於高尚住宅裡不管是聲控口令或者自動偵測人影都好的燈光控制裝置。
梁丹住的房子沒有裝那種裝置,不過楚幸良可以讓他「有」。
要說怎麼做到的呢,方法有很多種,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楚幸良…又或者說林琅曾經是這個單元房的前·主人。
租客轉屋主未曾重新裝修過的現任屋主樑丹當然不知道這一點,這間房子的出售轉手程式全由第三方房地產中介代理,林琅的名字只會以花體字出現在某一份合約上,如非出了命案或者政府插手調查,這些合約都會被鎖在絕對保密的鐵櫃子中,不久就會完全喪失讓人好奇的價值…而在這些過程中,楚幸良要想做些什麼實在太方便了。
就算他重新裝修了楚幸良也有的是辦法,他有得是懂鎖的朋友。
眼前驟然一黑,梁丹只驚訝了幾秒,隨即就感到那雙被解放的手轉移到自己胸前開始解釦子。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白再這麼下去自己絕對會大事不妙的男人急於擺脫電話那頭母后執著的關心,偏偏欲速則不達,被許久沒逮到一逮到就說個沒完的母后唸的要生要死,偏偏她的話的都跟著問號,梁丹只好有一句沒一句胡編,但更可怕的是他編的當事人就在現場,聽的惱了也不管是惱羞還是惱怒都要「報復」回去,到頭來火還是燒回自己身上而且是兩面夾燒只燒的皮焦肉脆要吐菸圈了。
梁丹都要哭了,今晚窗簾只拉了一層,隱約的光線下他能看見一個男人的頭正埋在胸口/活動著,其他部位他看不到但能感覺到男人的一根手指已經插在他屁股裡,偏偏他還得回答母上「那女孩長什麼樣?家在哪裡?氣質如何?」等等的無聊問話。他先前一時腦殘拿了林琅來做藍本原本只是想激得「可能跟林琅有些關係」的男人反應,結果也不知道自己某程度上歪打正著,這「反應」便來得格外兇猛。
報…應…啊…不!這又不是他的錯!!
雖然這樣想著,但在腰被一把按過來死命捏在沙發裡捅了進來的時候他還是隻能弱氣地捂住話筒流下了某種原因不可明言的生理液體。
最後還是男人把他從這個痛苦並快樂著的漩渦裡解救出來。
他湊近話筒似乎無意地喊了一聲「梁丹…」那邊母后便已經聽到了,驚訝了一聲:“咦?你有朋友在嗎?哎呀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行行不要怠慢客人,去吧。”
…我……可沒有怠慢啊…而且他也不是客人………
梁丹緊握著迅速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哭叫了出來,終於不怕被人聽到的解放感讓他比平日更不知廉恥地呻/吟著。楚幸良忍不住笑了幾聲,接著就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