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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他早上起來四處檢查過,不光床上有人睡過,浴室也有人用過梳洗用品的痕跡,下水口有些鬍渣的黑點,幾條毛巾的其中一條還是溼的,身上的衣服氣味也很熟悉恐怕不是林琅的而是那個人的吧……還有…雖然很不想說,但是那位林暮河推門進來時對他露出半身被人蹂躪過的痕跡也沒反應,甚至沒有責怪床單被弄髒了的行為,要說他不知道內情真是夠勉強的。

所以,他們兩人會有某種關係嗎?林琅也知道嗎?還是隻是單純地林暮河瞞著他幫了那個人一把?……總不會是那個人妖嗎?!!

……那個人和Narcissus肯定有某種關係………真想去驗DNA啊。

可惜DNA驗出來上面又不會寫名字,沒有對比樣品也無法知道到底是誰,梁丹只能捏住頭髮把它們好好放回口袋中,堅定了最近要常去Narcissus看看的決心。

真當他是笨蛋嗎?呸。

許明志剛好就在隔壁,梁丹眼睛轉了轉,瞅見老闆走開了椅子一滑靠了過去:“老弟,晚上去泡吧嗎?安靜一點的,就隔壁兩條街那一家…”

“不行啊不行,晚上約了女朋友,要去也是和女友去誰跟你去。”

梁丹才想起這陣子他似乎一直維持在陽光明媚到讓人想揍的精神狀態,而且午休和下班後就不見人影,只是自己有些心事不曾在意。

似乎覺得回絕了有些對不起兄弟,許明志連忙提出了個建議:“不如你找紀祥去?最近他都挺閒的。”

…這是什麼餿主意?難怪紀祥最近低壓氣嚴重呢,他是因為你有女朋友了沒法跟著才閒的好嗎?

一邊默默吶喊著「不要推給我啊啊」一邊打了個冷顫,梁丹轉頭一眼就看見了紀祥的臉從隔屏後路過……我擦。

他八成聽見了!

不過微妙地,紀祥的表情似乎很平靜,他沒有像以前那樣隔開所有和許明志貼得太近聊得太久的人,只是像背景一樣走遠。

因為許明志有了女朋友所以放棄了嗎?他不像是那樣的人…雖然不算了解紀祥,但是…梁丹下意識地感覺到他身上危險執拗的某種特性,這樣的人詞典裡大概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吧。

不過這也是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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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樑丹沒有魯莽地直衝酒吧,他選擇了先回家換下一身西服,把自己和別人的都拿去洗乾淨晾起來,簡單地吃過飯、好好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穿上休閒裝前往Narcissus。

到了地方正是人多起來的時候,林暮河見到他愉快地打了個招呼,歉意地解釋鋼琴附近沒有空位了於是把他帶到吧檯安頓好。看見鋼琴前坐的不是林琅他也無所謂坐哪,但當梁丹表示要先把昨晚的帳結了的時候,褐發的侍應擺了擺手笑道:“有人結過了。”

誰?是林琅還是那個人?不過以前經常用這套把妹的梁丹很清楚在這個問題上侍應們的嘴巴都會緊如蚌殼,想問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照常遞上酒水餐牌,梁丹正要開啟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竟然看見了紀祥的身影,連忙把餐牌往臉前一豎,有種似乎看見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感覺,末了才暗罵自己到底是躲什麼啊。

從吧檯這裡望去越過出餐窗可以看見一點員工通道門邊和樓梯形成的三角空位,紀翔就站在那裡,他身上穿的是上午那套西套所以梁丹很容易就認出他來,而在他旁邊的…竟然是林琅。他們原來認識嗎?梁丹從來沒有聽說過…不…應該說紀祥的私生活恐怕除了許明志公司裡沒幾個人知道的。

林琅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嚴肅,他也沒有回話,只是時而點頭…兩人都面無表情,但又長得好看,放在一起就彷佛某種精雕細琢出來的雕像。

突然林琅看了過來,梁丹一驚,還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以示自己沒有惡意,那邊林琅卻對他笑了笑,其中的深意複雜得梁丹連忙低頭把自己擋在餐單後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梁先生?”侍應好笑地望他。

“……呃…不…沒事…那個…我要這個這個………”

如果他繼續看下去,也許還能看見紀祥好似被雷劈了的樣子——比偶像派明星還精緻的臉微微扭曲,他看著身邊的男人良久才吐出一句:“楚幸良,你撞邪了嗎?”

“………………”不過事實證明他也許只是眼花罷了。

被他喚作楚幸良的男人回過頭望他,眼中全是不耐煩和極地冰封般的冷硬。紀祥沉默了一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