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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盤算著這次的酷刑什麼時候能結束。

上面的傢伙仍在衝刺,塞文覺得他快要射了,過度的縱慾讓他的精力已經大不如前,當然這是他猜的,以專業的眼光。在此之前的一個小時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但陪他睡覺是他的職業。

這種客人他幾乎每天都要接一個,有時兩個或三個,景象普通的像一個會計看到帳薄,一個律師翻開卷宗,一個老闆和他的秘書調情一樣。所以在看到那個景象時他覺得他幻視了,那白開水一般的抽送裡不該混入這麼一個不和諧的音符——一把刀子出現在嫖客的脖子上,刀鋒在燈光下反射著刺目的殺氣,然後它毫不留情地劃開那一層層的脂肪,劃開真皮層,劃開汩汩流動的血管,切斷了他的喉嚨。

塞文目瞪口呆地看著它優雅而輕柔地一晃,便消失不見,幾秒鐘後,他身上的人發出喀喀的聲音,那一點也不像人類的聲音。鮮血不停地從他的脖子上滴到自己赤裸的身上,他抬手抓住喉管,像想把它粘回去一樣,可這是徒勞的,接著他的雙眼開始翻白,他的手腳徒勞地掙扎著,像想掙脫死神的抓捕,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五到六分鐘,接著他終於死了。

在他如山的身軀倒下的一瞬間,塞文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人。

那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金髮男人,他的五官完美得像是用標尺劃出來的,沒有一絲瑕疵,他緊抿的唇透出冷酷與驕傲,髮絲凌亂地披在肩上,竟然給這樣一張殺戮者的臉孔增加了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用漂亮的藍眼睛看了一眼塞文,手上一用力,把他身上的大塊頭撥開,它落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塞文躺在那裡,他感到屍體癱軟的性器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他的胸前積了一大灘血,他就這麼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巴塞羅那的貧民區是個混亂的世界,大部分人都有著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可是他猜沒有幾個面對面的看一個殺手完成他的工作,而那時標的物的性器還在自己的身體裡。

「你別叫,」殺手說,「我不殺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語速緩慢,雖然是個白人,可是西班牙語說得很標準。

塞文點點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點頭。

還好對方對他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靜默地看著那具屍體,看上去像在思索什麼。塞文萬分慶幸自己是個小人物,最好能小到縮到床縫裡不被發現。

殺手喃喃開口,像在完成一個什麼許諾,「最後一個人解決了,薇爾。」他說。

接著他轉向塞文,這個動作讓後者整個人僵了起來,他也許發現了這一點,露出一個笑容,他的笑容奇異得相當溫柔,只是帶著揮不去的憂傷。

「我走後,你可以去報警。他們會問你我的長相,告訴他們就沒事了。」

塞文用力搖頭,生怕他看不見。「不,我不會那麼做的,先生。」

對方有些驚訝地挑挑眉,「可是這東西會讓你有麻煩。」他指指地上的屍體。

塞文露出一個笑容,「不會有麻煩,先生,在這地方死個外地來的旅客不算什麼,每天都有外地人死,警察查不到任何東西。」

對方笑了,那不是獲得滿意答案時的笑容,他看上去心不在焉,僅僅是聽到一件事實並且示贊同的笑容。「那記得走時把指紋擦一擦。」

「用不著,警局又沒有我的檔案,我這種人連出生記錄都沒有。這裡可不是美國……你是美國人嗎?」塞文說。

男人始終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哦,我們一樣,我也沒有國籍。」他說,接著他掏出皮夾,塞文緊張地看著他,可是他只是從中間抽出一疊鈔票,遞給他,「拿著,用來做什麼都可以,做這個很辛苦吧。」

塞文遲疑著接過來,他注意到男人給他的是皮夾裡所有的錢。

「反正我留著這個也沒什麼用了。」對方溫和地說。這時一個小鏈子從皮夾的縫隙滑了下來,落到地板上,男人有些驚訝地拿起它,好像現在才想起有這麼個東西。

那是一個十分精緻的白金鍊子,下面墜著一個D的字母,在廉價的旅館裡幽幽閃耀著它的價值。

「這個也給你吧。」男人說,把墜子放在床頭櫃上,「不過你賣掉它時最好隱藏一下身份,你應該有些這方面的路子吧,否則可能會有麻煩。」

塞文遲疑地拿起那個墜子,不得不承認,他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歡它,和鈔票不同,它有一種屬於另一個世界優雅迷人的氣息,貧民區永遠找不到這樣的東西。

他抬起頭,這時他注意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