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聯想太多,我偶爾會碰到性虐待狂的客人,這算不上什麼。」塞文擺擺手,他可以感到下半身的劇痛,但應該被清理過,不至於發炎。
「韋森發現你上了他,所以大發雷霆了嗎?他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哦……」塞文笑笑,「如果是,倒好了。」
「啊?那他為什麼……」
「他這麼做,只是因為太痛苦了想宣洩一下……」塞文喃喃地說,是因為他夢醒後恐懼與絕望。他不知道傑不在了以後,他要怎麼辦。他叫我回來,是希望我可以幫幫他,也許因為他還記得那麼一些幸福的片斷。
可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他發現不行。
塞文看著天花板,天堂碎了,那個人已無路可走,他應對不了碎裂後的現實。
傑蘭不在。
傑蘭,求求你,我知道這不值得原諒,但你回來看看他。回來看看他。
韋森推開門走進來,他冷冷看了威爾斯一眼,「出去。」後者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塞文,沉默地離開。
韋森走過來,伸手鬆開領帶,塞文知道他想幹什麼,他的動作利落而冷酷,他看不出一絲以前那個快樂的靈魂。他走過來,一把扯住他的頭髮,好像他會奮力反抗一樣把他按在床上,他的手指粗暴地撕裂他還沒有癒合的傷口。
他的動作那麼瘋狂而毫無感情,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說話,那麼沉默又恐怖。他的力量大得嚇人,像是將死的人用盡了全力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沒有用,我不是你的稻草,塞文想,你用再大的力量抓住我,也沒有用,你還是會窒息而死。
醒來,真是件很痛苦的事啊,塞文躺在那裡看天花板,當那個人在他身體裡衝刺時,他無法再像以往一樣淡然處之,他只覺得疼,好疼,原來這是件可以這麼疼的事啊。
晚一點的時候威爾斯進來了,現在韋森是洩完欲就走,再不會考慮陪他多呆一分鐘,更不用說像以前那樣一定要賴在他身邊才會睡覺了。
那個人走到他身邊,沉默地看著他,塞文露出一個微笑,「我自己可以清理,我很熟練。」
「其實我不想走的。」威爾斯憂鬱地說。塞文揚了一下眉,身邊的人繼續說下去,倒有些像自言自語,「每次都是這樣,我坐在傑旁邊,他傷得那麼重,沉默得可怕,然後韋森走進來,跟我說「出去」,我一點也不想出去!我想跟他大叫,告訴他傑不能再承受那種事的,你瘋了,你會弄死他的,他不愛你,他是屬於薇爾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固執!
「我希望傑離開這種可怕的生活,他憑什麼要承受這些,他做錯了什麼!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他只是不愛你,這難道是什麼罪過嗎——」
塞文看著他,哦,他是站在傑蘭那一邊的。
「可是我還是隻能出去,因為他是我老闆,他掌握我的未來和生死,我明明難受得要死,我還是隻能沉默地走出去,把傑交給那個瘋子……」他悲傷地看著他,「我不想再這樣了,塞文,你離開吧,我可以幫你,回你的巴塞羅那去,現在的錢夠你過上不錯的生活了,你不該捲到這件事裡來,這和你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
塞文搖搖頭,「不,我想留下來再看看他,雖然有點兒辛苦。我知道你是站在傑蘭那邊的,沒有人站在韋森那邊,他太瘋狂了……可我是站在他那邊的,我太喜歡他了。」
威爾斯愣了一下,然後他重重抹了把臉,強行露出一個笑容,「是嗎。我想……也許每個人人生裡都有一個人吧,但傑不是韋森的那個,他是薇爾的,他太愛薇爾了,我和你說過嗎?那天我跟他在街上走,他突然跟我說……「看到了嗎,威爾」,他指著遠處我還看不大清楚的那個女孩兒,「我找到了,就是她」。薇爾是那種……」他笑起來,「有陽光、空氣和水就能生活的女孩子,她會在那裡哼著歌快樂地跳舞,傑總想去找他的天堂,看到薇爾那一刻,他的眼神讓我知道他找到了……我一直很羨慕他們,好像言情小說一樣幸福的一對兒。我……喜歡薇爾,很喜歡她,」他捂著嘴,像是哭出來了,「但我更喜歡和傑在一起的她,喜歡看他們恩恩愛愛的說話……讓我看到……這個爛地方,還有天堂……」
他緩慢地搖搖頭,「可是……韋森不能允許這種幸福,或者說他不能允許讓傑眼中出現那種幸福的不是自己……
「傑……真的盡力了,他很努力地試圖拒絕,知道韋森總說的傭兵營的事嗎,其實傑第一眼就認出他了,可是他裝作不知道,因為他知道那個傭兵喜歡他,而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