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丟到牆邊,捂著臉,他看上去如此的絕望,彷佛正掉進黑暗的深井,鉛筆落在他腳邊,孤零零的,西蒙第一次見到他這樣脆弱。
「你看,這玩意兒用得著。」他走過去,想安慰他,他撿起那支筆,問道,「如果你不要,能給我嗎?這是件不錯的兇器,捅到正確的地方,撂倒克里斯沒有問題。」
「滾開!」史蒂夫說,聲音聽上去沙啞乾澀。
西蒙試探地在他旁邊坐下,撫摸他的頭髮。史蒂夫並沒有把他推開,他被他內心那種誰也不知道的激情鬥爭,弄得筋疲力盡。
西蒙感到興奮起來,他湊過去吻他的髮絲,上面有洗髮水的味道,十分的柔軟。他身上總顯得很乾淨,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認識的所有人,就算剛洗過澡,也沒有這種乾淨。
他伸手,撫摸他的腳。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想撫摸它,現在終於得到了機會。
他的腳很涼,西蒙撫摸他的足弓和腳踝,感覺它在手裡留下的觸感,覺得那色情極了。
他抬起頭,史蒂夫看著他,他的眼瞳是憂鬱的暗藍色,像看不清的陰霾,並沒有慾望,卻讓西蒙興奮了起來。
他是個情場高手,至少是床上高手,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雖然這一次,和他熟悉的毎一次都不大相同。他試探著湊過去,親吻史蒂夫的嘴唇,一邊手摸到他的腿間。
史蒂夫沒說話,只是退後一點,看上去並不太確定。
「如果你睡不著,我們可以做些別的事。」西蒙說。
他把他壓在床上,史蒂夫一手拽著西蒙的領子,那更像一種本能動作。好像你糟糕透頂時,得抓住什麼東西,才能不沉下去。
西蒙的手伸進他的長褲,抓住裡面的性器,開始套弄。另一個人抓著他衣服的手緊了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樣微小的失控讓西蒙 興奮極了,他抬頭看史蒂夫,那人眯著眼睛看他,他依然是史蒂夫,有著那樣的憂鬱和陰沉,並沒有因為情慾而有所不同。
一直以來,西蒙對於性愛的偏見根深蒂固,固然,它是世界上最有樂子的事之一,可是當你做起來嘛,總歸有點兒不那麼優雅,你想找這種樂子,就得迴歸到人類的獸性本能裡去。那時候,大家都是一群野獸,談不上任何的意志和智商,互相撕咬著,做著可笑的動作尋求快感。
但他不知道史蒂夫是怎麼做到的,也許因為他從來沒和他這種型別的人做過——他和有錢人做過,但他們在床上也和所有的人沒什麼不同——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任何淪為他那一灘汙泥的趨勢,他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仍在固執地抗爭。
以前的性愛中,總是別人在討好他,可是這一次,他用盡全身的解數,想讓這個人快樂和沉淪。
史蒂夫仰著頭,一邊手求助般抓著西蒙的衣服。他的喉結抖動著,線條性感地伸展,卻又在奮力壓抑,於是讓人越發想去撕碎。
西蒙有技巧地套弄他,他死死盯著史蒂夫,像是要把這一切都一點不剩地呑下去似的。記是他唯一一次不同的性愛,他希望弄清那為什麼不同。
史蒂夫的身體越繃越緊,西蒙的動作也越發的快,掌控著史蒂夫所有的感官,和他如此親密,這種感覺妙不可言。那人總是顯得陰冷的眼神中,瀰漫進了情慾的色彩,可那如此之淡,全然沒有什麼狂野放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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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湊過去,把他的下巴扳過來,吻上他的唇,另一個人懶洋洋地任他親吻,沒有回應,也沒有反對。
他的嘴唇十分柔軟,西蒙像吞食某種從未嘗過的美味一般品嚐他的唇瓣,他把舌頭探進他口腔,史蒂夫伸手把他推開。
「怎麼了?」西蒙問,實際上有點知道為什麼。
另一個人扒了扒頭髮,在這別人做出來顯得有些粗魯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有渾然天成的優雅。
「沒什麼。」他用一種格外冷厲的語氣說,好像一個教授發現自己的學生寫了篇特別糟糕的論文。
然後他一把拽住西蒙的前襟,把他按在床上,一邊手探進他的長褲中,那動作不像在取悅,倒像在殺人。另一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叫道,「什麼?」
「禮尚往來。」史蒂夫說,他握住了西蒙的性器,手上的動作有點不確定。看上去是第一次做這個,西蒙想,和他想的一樣,這個人對這些事情並不熟悉,他對所有監獄裡這些人的事情都不熟悉。當時他還覺得這很奇怪,因為這個人實際上相當熟悉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