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弗雷爾就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也不管卿越正匆忙的往自己的身上套著襯衣,就這樣一手攬著他的腰際並不住的收緊,一手扶著他的肩,將一個不容拒絕的吻落在了自己戀人的唇上,深深的與他糾纏著。而後,弗雷爾的吻不斷的落下,經過卿越的頸項,又將熱氣不住的呼在他的耳畔,說出了曖昧不明的話語。
“我會努力快些的。所以,你也要更配合一些,不是嗎?”
…………
當氣鼓鼓的大明星楚炫等到自家好友和他的戀人弗雷爾的時候,是在兩個小時之後。他才想發作一番以表達心中的忿忿,抗議自己的苦等,卻發現今天的卿越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勁。他的髮絲比往常更為凌亂,面板泛出了一些細微的,迷情的顏色。並且,他走過來的時候,動作十分的慢,腳步更是顯得有些許,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更是飄忽不定的。
再看弗雷爾,他倒是看起來和平時沒太大的差別,可從他身上透出的氣息怎麼看怎麼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半飽的感覺呢?
深究著的楚炫頓時有了一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他該不會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吧……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楚炫再也發不起火來,只是看著弗雷爾那迷人不已的笑意,心虛得不行,一股腦兒的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原來,近幾年在電影圈混得風生水起的楚炫竟是打算把他從影這些年以來所掙得的全部積蓄都拿出來,用以拍攝一部電影,記錄屬於他們的那個時代,那個耀眼無比並且註定了不會那麼簡單的被人們所遺忘的時代,更將那些全都展現給全世界的影迷,冰迷們看。這也算是楚炫能為他所熱愛並嚮往著的冰壇能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然而讓卿越與弗雷爾感到訝異不已的,是楚炫竟是想要在整部影片裡全都啟用真實人物。也就是說,他會需要卿越在這部電影裡演出卿越,讓弗雷爾在這部電影裡演出弗雷爾。
“楚炫……?你應該明白,我們那個時代的所有頂級選手,現在都已經差不多三十歲了,你是想讓我們再去扮演處於黃金年齡的……自己?”
“當然,這些完全可以在攝像機前用化妝達到效果。我想拍的,是一部真實記錄那個時代的電影,你難道想讓我去找一些連基礎用刃都不會的花瓶去演你,演我,甚至是其他人嗎?我需要的,是真正能夠在攝像機前完成跳躍,旋轉以及步法展示,有著花樣滑冰運動員靈魂的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我們本人。”
說到這裡,楚炫又喝了一口擺在面前的飲料,露出了自信不已的笑容。
“雖然我們都已經在幾年前就退役了,有的人可能還一直在堅持著滑冰,可有的人已經很久都沒有碰冰鞋了。但我相信,只要進行一定的恢復訓練,完成電影的拍攝總是可以的。”
聽著楚炫的敘述,卿越感受到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在他出戰兩個月前的那場奧運會的時候,他便對他們曾經身處的那個時代懷念不已了。他甚至想著……如果那個時代永遠都不要過去,那就好了。
而楚炫此次前來,正是給了他實現這一願望的可能性。即使時光不能再來,他們也可以把屬於曾經那個時代的一切全都留在那捲電影膠帶上,讓更多更多喜歡滑冰的,或是對花樣滑冰感興趣的人知道,世界冰壇曾有一個如此美好而又璀璨的時代。
坐在卿越身旁的弗雷爾似是也被楚炫吊起了興趣,問起了楚炫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他所設想的這一切,得到了越快越好的回答。
“當然是越快越好,趁著卿越現在還能做五週跳。我說夥計,好不容易能練成那麼拉風的跳躍,我們總得多留點證據再多宣傳一下不是麼?不然的話,等到過幾年現役的那群連四周跳都練不成了,他們鐵定得質疑你的五週跳。”
對於冰壇的未來局勢總是有著正確判斷的楚炫說出了帶著輕微嘲諷意義的話語,似是肯定世界冰壇一定會走好一陣子下坡路了。
但願,這樣糟糕的預測不會成真……
釋懷
電影的導演,攝影師,以及編劇是楚炫在最初的時候就確立下來的,還有許多具體的操作流程都需要楚炫親自出馬。因此,聯絡參演人員的重擔便落到了在那一代的滑冰選手中最有號召力的卿越與弗雷爾的身上了。
在短短一週的時間裡,卿越與弗雷爾與楚炫所擬下的那份名單上所有的人都取得了聯絡,獲得了他們的同意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確定了他們各自的檔期。
為了拍攝這部電影,楚炫幾乎是需要砸鍋賣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