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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尚在蜜月期間,既然岳父大人已安然無恙,那我的責任也了了,十分鐘後我準備搭班機去巴黎和小語彙合。”

岩漿翻湧,黑煙滾滾,燒灼地表,沸騰地心。火山爆發是何等壯烈的奇蹟,只可惜由於環境遏止,所以暫時只能內部爆發。

“不錯,新婚夫婦是該有新婚夫婦的樣子。”莫晟茗笑得志得意滿,彷彿勝券在握,“那我就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我順水推舟,“有身為岳父愛人同志的莫先生在,那我就能安心飛去巴黎了。”

“俞虞……”

“那就這樣。我出發了,再見了二位。”

不等向修聿把話說完,我便義無返顧地朝門外走去。

載我去開羅機場的交通工具依然是放眼望去滿大街都能看見的計程車,然而我的心情卻比來時更惡劣了數倍。

雖然自認為是一個沒有暴力傾向的遊民青年,然而此時此刻,當我的眼角無意中瞥見街邊一個華人女士遭歹徒搶劫時,我便毫不猶豫地讓司機踩下剎車,隨手扔下一張大面額的紙幣後就跳下車去拔刀相助。

三個歹徒都是埃及本地人,而且個個身強力壯。即便如此,我天生的運動神經仍是高了他們一等。很快我就追上了企圖和我跑耐力賽的主犯,並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衣領。

但,路人甲捉強盜的戲碼並未就這樣簡單地到此結束。

搶劫者見無路可逃,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打算背水一戰。就像香港警匪片中經常使用到的經典鏡頭那樣,他猛地從腰間拔出刀子,打算殺開一條血路。

大約有一分多鐘,我們就這樣僵持著,但與歹徒繃得緊緊的神經相比,我顯然是輕鬆得多了,眼下在我腦海中盤旋的唯一念頭就是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竭盡全力地揍他一頓。

——而事實上,我也這麼幹了。

當我那用來海扁歹徒的右拳因為破皮見風而隱約感到刺痛時,倒黴的匪徒甲早已是奄奄一息——因為火山爆發,我把要手下留情的祖訓忘得一乾二淨、片甲不留。為此,我由衷地感到了一微米厚度的慚愧。

“厲害!不愧是香港知名武術家的孫子。”

毫無預兆地,從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掌聲。驀地轉首,意外地發現除了莫晟茗外,目前正身為病人的向修聿也靠在BMW的另一側門邊凝視著我。

“請付觀賞費。”

走近他們,我的臉色呈現出極度的不悅。

“現金?還是活人?”莫晟茗揚眉。

“如果是你的話,我選前者。”

“如果是你的岳父大人呢?”莫晟茗顯然樂得很,只見他神定氣閒地雙臂環胸,做出好整以待的模樣。

危機,就在此時來臨。

雖然擱倒了一個,但我完全沒有預料到其他兩名匪徒會如此‘道義’,在順利逃脫之後還會回來瞧瞧同伴的情形。因此當空氣中傳來異動時,歹徒已從我們三人視線的死角處溜到了向修聿身後不足一米的地方。

高高舉起的木棍昭示了他們險惡的居心,眼前的情景容不得我多加思考,使出一百公尺賽跑的最高速度值,當到達拉風的保時捷左側時,我敏捷地彎下腰以匍匐的姿態穿過開啟的車門,並迅速地推倒向修聿,使他成功地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下一分鐘,莫晟茗的泰國拳擊便發揮了它‘快、狠、準’的強大威力,三十秒之內便將兩名匪徒完全擺平,讓他們猶如砧板上的死魚一般呈現出任人宰割的蠢樣。

扶起背部二度受到重創的向修聿,不意外地發現他俊挺的五官扭曲,沒有血色的唇已清楚地顯現了痛楚的程度。

“……還好嗎?”把他半拖半拉地弄進後車座,我低下頭凝視著他蒼白的臉。

“……放心……死不了……”艱難地牽動嘴角,向修聿的神情是強行抑制的痛苦。

“我要加速了。設法固定住修聿,他的背經不起顛簸。”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莫晟茗的眼裡有著微小的算計。

迫於他幾近飆車的瘋狂時速,我不得不將向修聿牢牢地圈在臂灣中。偏高的體溫透過衣物清晰地傳到我的胸口,莫名的焦躁感由此衝破桎梏,排山倒海地席捲而來。

“如果你敢閉眼的話就試試看。”

不期然地,他在生死線上徘徊的那三天四夜又再度浮現在我眼前,陌生的恐懼和猛烈的揪心頓時侵襲了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虛弱地微笑了一下,“……我……儘量……”

“請說是全力以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