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祁子嘉」,還是聽從祁子嘉的建議「試試另一條路」?
失神之下撞到了前方突然停下、仰頭看著天空的祁子嘉。司俊甩了甩頭,打起精神,跟著他的目光抬頭看去。只見林家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坐著一個打盹的青年,搖搖晃晃的,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他也不出聲提醒,只是無比認真的看著那人,幾分鍾後,那青年身子一歪,果真掉了下來。
一直等候的祁子嘉立刻衝上前,張開手臂接住青年,被那人壓在身下做人肉氣墊。
那青年迷糊了幾秒鍾,察覺到底下有人,趕忙爬起來道謝,可是在看清祁子嘉的臉之後,激動得身體都顫抖起來。
「祁子嘉……我好想你!」青年撲向祁子嘉,又一次將他壓倒在地上。
這時,一直緊閉著的林家大門開啟了,衝出幾個傭人,大呼小叫的喊那青年小少爺。
司俊緊緊盯著青年的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祁奐晨異常討厭的、林家備受寵愛的那個「皇叔」林皓。
這一次,在林皓的堅持下,祁子嘉終於以座上賓的身分踏入了林家大門。
回去的路上,司俊忍不住問:「你既然認識林皓,為什麼不早些透過他打通林家的關係?」
「因為他喜歡我。」
司俊不解,這個結論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我不喜歡他……」祁子嘉的表情很複雜:「沒有人的真心應該被利用……我註定欠林皓一份情。」
之後揮別了祁子嘉,心裡很亂的司俊沒有去卡巴萊,直接回了祁家。
路過祁奐晨臥室門口時,聽見裡面傳來「撲通」一聲,他趕緊推開門,就見祁奐晨跪在床頭,拿著水杯,身體不住的顫抖。
「你怎麼了?」司俊衝過去,一手扶住祁奐晨,一手接過灑了大半的水杯。看到他渙散的眼神、恍惚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吼道:「你不是保證不會吸毒嗎!?」
祁奐晨抓著司俊的手臂,張大嘴喘息著,過了好一會兒,稍微平靜了點:「這也不算是毒品……只是致幻劑而已,藥效已經差不多過了,你別大驚小怪的,我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以後不會了!」
司俊閉上眼,收緊手臂緊緊抱住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祁奐晨的自以為是!
這個家夥……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以為偶爾沾一點毒品,只要不上癮就沒關係。可是哪個癮君子在初嘗毒品時,就意識到自己日後會變得毫無尊嚴、喪失人性如畜生一般?!人的底限,總是這樣一點一點的降低,在毒品的魔爪下,沒有人是特別的!
藥勁慢慢消退,幾個小時後,祁奐晨大致恢復了正常,掙扎著逃出司俊那幾乎要把他的肋骨勒斷的懷抱,故作輕鬆的問:「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我沒看著你就偷懶,這可不行哦!」
司俊緩緩睜開眼,直視祁奐晨的眼睛,試圖在那裡尋找到「心有餘悸」,可是他失望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只有僥倖沒有恐懼。
「我今天……陪祁子嘉去拜訪林家了。」
避開了祁子嘉和林皓重逢的事情,司俊簡單陳述了祁子嘉幾次去求見林丞憲,卻不得其門而入。今天雖然僥倖混了進去,卻被林丞憲訓斥一頓趕了出來的經過。
聞言,祁奐晨半晌沒說話,最後下定決心般的說:「我本想晚幾天再告訴你,不過遲早都要說,與其讓你從其它途徑知道,不如我親自告訴你……我要和高菲兒結婚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司俊整個人如遭雷擊,完全的呆住了,眼神也變得木木的,像是根本沒有辦法理解話中的含意一樣。
祁奐晨趕忙握住他的手,解釋道:「她媽只有她這一個女兒,高家早晚是她的……娶了她,就不用擔心林家。高菲兒的姨丈是林丞憲的戰友,也是他政治派系中最重要的下屬,他多少要給一點面子。和高家結成了聯盟,某種程度上,也是和林家達成了共識。」
祁奐晨分析得頭頭是道,可見致幻劑的確沒對他的神智造成什麼傷害,這樣「無懈可擊」的理由,讓司俊不知該說什麼來反對,只能吶吶道:「高家,不是隻招上門女婿嗎?」
「我就是去入贅。」
「可是……可是這樣,你的孩子就不能姓祁──」
「那又怎麼樣,祁這個姓有什麼稀罕?我也不屑那個女人的孩子跟我姓!」祁奐晨冷哼了一聲,突然眨了眨眼,摸了摸司俊緊繃的臉頰,笑嘻嘻道:「不然,你改姓祁吧,就算是正式的嫁到祁家了。」
沒有理